“骂她汉子没本事,一个月挣不到几个钱,不能给她长脸。”
“上次你覃家宴客,她捞不到油水,气的在家打孩子。瞧瞧,这种人,咱们谁都不想搭理她。”
自从清平巷的街坊知道张家婶子手脚不干净,平日里谁都不爱搭理她了,弄得张婶子很没脸,愈发恨着覃宛。
见清平巷一霸王婶子都被覃宛以一己之力赶出去,张婶子自知道行太浅,也只能继续夹着尾巴做人。
覃宛悄声回她:“钱阿婆平日里听戏听的起劲,回头我做上一碟干果蜜饯,您边听边吃,岂不得趣?”
钱阿婆就住在张家隔壁,每日吃饱喝足后就坐在院子里听隔壁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津津有味的,可不就像在听戏。
“你个促狭妮子,还打趣你阿婆来了。”钱阿婆被拆穿后,佯装恼怒,从腰兜里掏出用泛着沉木味的绢帕包裹着的物件塞给她:
“老身没有别的贵重东西,吃了你覃家几回饭菜,真合老身的口味。这个镯子不值几个钱,你小妮子拿去戴,配这身打扮还好看。”
覃宛展开绢帕,上面躺着一只通体碧绿的玉镯,水头极好,摸起来光滑温润。
秦氏和许大娘几个凑过来一看:
“哟,这镯子看着可真是贵气,钱阿婆这么舍得,把这样好的首饰都给咱们覃娘子了。”
覃宛摇摇头,就要把镯子还给钱阿婆:
“阿婆,这镯子太贵重了,晚辈可要不起。”
秦氏跟着皱眉:“钱阿婆不把这镯子留着给孙媳妇,送给咱覃丫头做甚?她年纪小,撑不起这么贵重的玉镯,钱阿婆快收起来,财不可外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