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覃宛先是一惊,再是一喜,压低着嗓音道:
“原来你果然能听见?这么神奇?”
“嗯。”
陆修远抬眼望向她的发髻,忙碌了一天的她,此刻云鬓微乱。一想到她戴了一天的发簪真是姓方的送的,他就气不打一出来,连说话的心思都没有了。
覃宛下巴一抬问他:
“那发簪呢?你还放在身上么?还给我吧。”
她伸出手朝他讨回碎成两瓣的发簪。
听到这话,陆修远愈发不爽了,眉心微拧:
“你要那发簪做甚?”
难不成因为听到是方轩玉送的,就不舍不得让他拿去修了?
覃宛斜眼看着他:
“你不都听到了么?”
“那发簪恐怕真是方先生送的,我得拿去还给他。”
听到她说要把发簪归还给姓方的,陆修远的脸色这才好转一些:“你就这样还给他,不修了?”
覃宛摇摇头:
“不修了,反正修好了他既不好送给别人,我也不会再继续戴,索性就这样好了。我会把簪子的银钱按原价给他,就当是我从他手中买的。”
定情信物变成交易商品,性质完全就变了。
陆修远盯着她一脸要同姓方的划清界限的模样,从怀中掏出那根碎成两瓣的骨簪递交给她。
覃宛接过来放好,正要说话,却见陆修远又递过来一件物什,定睛一看,是一锭十两银子:
“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