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师父那些医书药经看了许多,好多不明白的都留着要问师父呢!
“为师,为师刚回来不久!听说你家把食肆开起来了,不是正要过来吃饭么?”
苏合在月儿面前,自然要摆出一副德高望重的样子,不能失了风度。
覃月挠挠头:
“我家今日休息,姐姐昨天累着了,正在家里头补觉呢!”
“但是师父,你来吃饭就吃饭,为啥要踢我家食肆的房梁柱子呢?”
苏合脸上一抽搐,果然还是被这个不孝徒弟给看到了。
他板着一张脸严肃道:“为师还没问你呢?”
“你说说,师父药房里头的那些药丸都被你弄哪儿去了?你知道那些丹药多名贵么?师父要花多少功夫才能把药丸给炼回来么?”
月儿立刻摆出委屈巴巴的一张脸:
“那先前师父不是教过月儿,医者仁心,不可见死不救么?那些药丸月儿都写了,给水门巷、柳枝巷还有李大夫药堂里那些可怜的病人用了。”
“而且……”覃月低下头又忍不住抬头看苏合:
“那些药丸师父都放了不知道多久了,这宁远县前些日子多雨水,再不拿出来吃,可不得放坏了。”
“姐姐说了,一切要入口的东西都不能放过期,过期就是浪费。”
“月儿这是……”“月儿这是在帮师父把那些快过期的药丸用到实处。”
苏合没想到,原以为师徒相见两眼泪汪汪的场景变成了被不孝徒弟气死的故事,现在又变成了不孝徒弟用千百种理由堵的他说不出教训人的话的情形。
覃月见师父不说话,但是仿佛又没刚才那般生气了,于是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柳儿的姐姐,张家的婶婶,李家的妈妈,乔家的大爷的病症描述的多惨多惨,她实在看不下去,才拿了师父的药丸。
说着说着,她瘪着嘴呜咽道:
“师父,您惩罚月儿吧,就别去找那些人的麻烦了,都是月儿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