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覃宛望过来,她着急解释:
“不过我昨夜劝了他很多次,他就是心怀偏见。”
覃宛点点头:“我明白了,那我亲自和他谈谈。”
“你,跟上。”
覃宛朝凝竹勾勾手指。
琨阇躺在耳房的床上,外头妹妹和覃宛的声音并不小,且又是站在他门口说话,想不听见也难。
前面倒还好,然而听到覃娘子亲口说出‘你哥哥的衣服都是我扒开的’这话,饶是琨阇脸皮再厚,这会也是红如城墙了。
她们大燕女子,如何能如此放荡?
正面如火烧中,只见覃娘子不打招呼推门而入,他下意识的将寝被盖在身上。
因着全身都是伤,方才凝竹早早拿来金疮药,说是覃娘子给的,特别好用,让他坚持涂。
原本他并不想用,可是想到若是一身伤,凝竹肯定不愿意让他早日离开,便自己动手涂抹上去,因而这会上身皆是袒露在外。覃宛一进来,就闻到耳房中浓重的药味,她的目光投向床上的人,只见琨阇低着头,耳根却红的发烫。
她将清油饼子放在案桌上,起唇道:
“琨阇兄身子大好了?”
琨阇依然低着头,依然是蹩脚的大燕话:
“好多。”
“多谢。”
他吃力的从嘴巴里两个字两个字的蹦出来,从未如今日这般感到尴尬羞耻。
旁人都叫他哑巴,可是他不是不会说话,只是声带受损,无法流畅的发声罢了。
覃宛开门见山的问道:
“听凝竹说,你想尽快离开此地?是不是?”
琨阇一愣,凝竹?是谁?他眼神微眯,那是这位覃娘子替他妹妹取的新名字。
“她,不是。”
“凝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