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翻来覆去的问他有没有睡下,就算是真睡了,也被她们轮番吵醒了。
他清了清嗓子,沉声道:“何事?”
见外头二人似乎没了动静,他只好妥协道:
“进来。”
“说话吧。”
这是覃家的屋子,他没有权利阻拦覃娘子进来。
覃宛拎着食盒,轻轻推开房门,见琨阇果然靠在床头,手里握着一张纸,了然一笑:
“听月儿和弈儿说,琨阇兄晚上没用多少,特意做了点夜宵,犒劳下琨阇兄。”
“今日琨阇兄替我覃家干了这么多苦力活,肯定累坏了吧?”
琨阇扫了眼她手上的食盒,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覃娘子。”
“不必客气。”“你救我们。”
“于水火中。”
“做这些活。”
“理所应当。”
“欠你良多。”
“不劳烦。”
“覃娘子费心。”
琨阇费力的说了好长一段话,虽然零碎,覃宛也听出这是婉拒的意思。
不过她假装听不见,将食盒放在他面前的案桌上,把里头的碗碟一一拿出来摆开:
“琨阇兄这话说的,凝竹,哦不,是梨琅日日帮我在食肆里头做事,劳心又劳力,你又在家里忙前忙后,我做个夜宵给你们,本就是应该的。”
“再说什么欠不欠,以后别说这些。”“不就是救凝竹的时候花费了我一锭黄金,救你的时候差点把我的小命和覃家的名声搭进去么,这些往事有什么好提的。”
覃宛笑眯眯的看着他,只见琨阇的瞳孔果然如她所料一般放大。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