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不想你是因为这些原因留在覃家,明白吗?”
覃宛目光灼灼,看向凝竹的眼睛。
凝竹像是被一簇火苗烫着了一般,破天荒的回避了覃宛姐姐的眼神。
她咬着唇,看向顶上落下的帷帐,这是覃婶娘说绣坏了嫌不好看扔了又觉得浪费,所以拿来给她用的。
耳房靠近后院的水井,潮湿又容易生蚊子,所以格外需要一个帷帐。
可是仔细看这帷帐,垂落下来,没有一丝多余的抽丝和线头,哪里有绣坏的痕迹?
凝竹眼神游离,思绪不知出神到哪里去。覃宛也不出声打扰她,只慢慢等着,等着她给自己一个真实的回应。
“覃宛姐姐……”
凝竹依然仰头看着帷帐,并没有看向覃宛,她叹息了一声:
“你太敏锐了,敏锐的叫人害怕。”
凝竹回过头来,目光直直对上覃宛的,头一次,她的眼神里不是怯生生的乖巧,而是忧郁到骨子里的悲凉: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真的以为你是某个看中我的纨绔子弟。”
“当时,在刘家饱受折磨的我,总想找机会自尽。死了,便一了百了。”
“要不是我哥哥心中,一直有带我回去家乡故土的执念,我早就找机会一头撞死,省的被刘畜生折磨的不成人样。”
“家乡……呵,也就哥哥心心念念了。对我而言,南蛮,不过是蛮荒的地方,是吃人的故土。”
“我是一点都不留念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