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一瞬,发现说漏嘴了,又不好改口,只得讪讪给自己找补道:
“我是怕你睡不好影响第二日做菜,知道不?”
凝竹抿唇,露出今日难得的笑容。
原来覃宛姐姐和覃婶娘都是一个德行,关心人来都是口是心非。
秦氏见她终于笑了,心里头松快不少,高兴起来,指着她脸上的人皮面具道:
“都哭成这样了,脸上的面具还不摘下来?这么闷着捂着不难受?”
凝竹连忙捂住脸,迟疑的摇摇头。
她脸上的疤还没好呢。
秦氏见她这副模样,心里头明白,这丫头是不好意思!
“大丫都和我说了,不就是脸上有疤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这么捂着就是涂药好的也慢呐!不透气怎么行。”
“这么成日戴着,在外头也就罢了,这是家里,用不着这样。”
凝竹听她说家里二字,愣愣的问道:
“家里?这儿也是我的家么?”“废话!你现在哪还有第二个家?”
秦氏白了她一眼,都在覃家住这么久了还说这种傻话。
凝竹抿起唇,一时间竟分不清自己说这些话到底是下意识的耍小心思博得爱护,还是真正的放下戒备在和秦氏撒娇。
或许,二者皆有罢。
“听婶娘的话,赶紧拿了,看着闷!”
秦氏催促她,凝竹想了想,便沿着脸颊边沿小心翼翼的撕开人皮面具,露出一张俏生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