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脉把着把着,‘格达塔’大将的手不知何时反扣住她的手腕,然后指尖向她的指缝间一滑,便与她十指相扣起来。
覃宛猝不及防面上一红,微微低头,不想叫旁人注意到。还好把脉是在衾被下进行的,不然远远瞧着的高军医肯定会被震惊到。
覃宛手心滚烫,手指微微蜷缩,想躲开他紧握的手,然而陆修远不给她这个机会,反而用食指的指尖在她的手心上轻轻挠动,直叫人痒痒。
覃宛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嘟囔了一句:“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帮他避开营帐里众人的眼线,好让他有机会脱身去送信么。
躺在床上的人听到她的话,这才安分下来,乖乖握着她的手,不再捣乱。
陆修远微微欣慰,看来她是明白他不愿意她再以身涉险,为套取南蛮军中机密去和苌孤套近乎。
嗯,知道就好。
至于梁穆王通敌的那封信,他会亲自去苌孤的军帐中取来。
不到半刻钟后,覃宛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清了清嗓子,转头对高军医道:
“高军医,大将脉象平稳,看来无性命之忧了。接下来只需要静养一段时日,便无大碍。”
高军医喜不自胜,猛地点头:“好,好!”
“那……”高军医搓着手,暗示覃宛,是不是该把那针灸之法教予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