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宛装作不知情的样子,身子一缩:“我方才没想那么多,对不住了,下次秦竹定会小心些。”
高军医见她知错,便皱着眉头道:“行了,以后需得注意些。殿下差了人叫你去军帐,当是有话要问。”
覃宛点头应了,眼尾扫了下帐帘,便走了出去。
军帐中,苌孤正同寒仁发脾气,覃宛远远的听到里头的只言片语,似是因为晌午前派去山下的南蛮军,现在一个也没回来。
覃宛挽起唇角,心中暗笑,这才叫报应不爽!
回忆那晚在香儿家中所见,几乎是家徒四壁,余粮皆空,想也知道不仅一户人家是这样,心中愈发憎恨这帮南蛮军。
本就穷的连逃难都没法逃,还要被这帮野蛮粗鄙的兵将劫掠,实在是人间至惨。
等近侍通报后,军帐里头的声音瞬间安静下来。
覃宛跟着近侍的步伐目不斜视的走进去,因着苌孤的军帐她也来了几回,这次也不似第一次那般惶恐害怕。
“听说你把针灸之法教予了我军的军医?”
苌孤沉沉的声音在她前方响起,鹰隼般锐利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覃宛恍若不觉,点头应答:
“没错,高军医等人如今已将这针灸之法学了个大概,想必明日就能自行给这些受伤的人医治了。”
站在一旁的寒仁听到她的话忍不住哼了一声:“哼,你真有那么好心?”
覃宛抬头,直直的看向他,毫不客气的怼回去:“当然不是,秦竹心黑的要命,做这些不过是为了一己私欲罢了,殿下和世子千万别想多。”
“你!”
寒仁心中的揣测被她直白说明,反倒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