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想到苌孤一口一个爱妾叫她,他就恨不得怒起将他一剑杀了。
覃宛头一次见陆修远这般别扭,心中又是不好意思又觉得颇为有趣,伸手拽住他的衣袖摇了摇:
“好嘛,今日是事出从急,以后绝对不会了。你身上还有伤,可别气出毛病来。”
陆修远抱臂侧躺,闭上双眼,假装没听见。
覃宛只好挨上去凑在他耳边说:“其实今早上苌孤的女婢过来,发现昨夜你那条被我藏起来的纱布,我怕她们生疑,只得说……”
覃宛面庞泛红,声音低下去,蚊子哼哼道:“说是我来了月信才染上的血迹。”
陆修远脑内嗡的一声,猛然睁眼。
覃宛继续解释:“那女婢以为我想瞒天过海是为了侍寝,急忙禀报了苌孤。在军帐中,苌孤问起此事,才惹出来一堆麻烦。”
“不过你放心,只是被他搂了回肩膀和腰身,再没旁的接触了。我就挨着他的肩,才把那封密信的内容看了个全。”
陆修远本听她说月信之事就已难以置信,又听她后半段话,转过脸来缓缓道:
“搂了回肩膀和腰身?”
说完不等覃宛反应,一个鲤鱼打滚起身,将身旁的覃宛搂在怀里,一手揽住她的腰身,一手扣住她的肩膀,喑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是这般搂的么?”陆修远目光灼灼,眸色晦暗,面色看似平静,眼底却泛着汹涌幽波。
覃宛整个人被他拥在怀中,一时间僵住,竟不知道要将他推开:
“你,你,你……”
“我怎么了?”
温热的气息喷涌在耳边,覃宛只觉得脖颈发痒,难受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