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葛朝云这等平头百姓能接触到的数目。思及此,葛朝云忍不住默默站远了些。
“对了,梨琅,嗯,凝竹近日如何?”
琨阇再次开口,问出他来此的目的,询问自家妹妹的近况。
覃宛愣了一下,忽然笑道:
“应当还同我娘亲在一起。我走前两国交战,覃家食肆近日想来也歇业了。不过娘亲手里还有余钱,地窖中粮食也充足,若无旁的事,应当能渡过这些时日。”
如此,琨阇放下心来,点点头。幸好当时明智的让梨琅继续待在覃家,一来有覃家人的庇护,她不会受人所欺,二来能掩人耳目,若是一路跟着他,琨阇也怕束手束脚,若是有心人绑走梨琅借此威胁他,怕是很不好办。
“不过我也许久未见他们了。”
覃宛转头又道:“你走后没多久,我便被人绑到瑞都,又误打误撞被那位长菰捉进南蛮军营,同他虚与委蛇了多日,历经千辛才得以脱身。”
“你是被人绑来瑞都?”
琨阇的音量突然抬高,脸上满是不可思议,倒是把人吓了一跳。
他还以为覃娘子是来昌州做生意,无意中遇上南蛮军,才来到此地,没想到是被人绑来的。
难怪她身上穿的是南蛮女子服制,原来她在长菰那狗贼手底下讨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