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陆修远肯定的点头,她喜不自胜,连忙开始镇纸磨墨。
腹中打好草稿,正要提笔,忽而想到自己那狗爬似的字迹,僵硬的看了陆修远一眼。
陆修远唇角勾起,露出了然的淡笑。
覃宛急得跺脚,嗔怪道:“你再笑?”
陆修远立刻抿直双唇,揉按着太阳穴,走到床边行云流水的脱去外衫躺下:
“我小睡一会,你写好了叫我。”
哎!要睡回你自己房间睡!覃宛阻拦不及,眼睁睁的看他盖上自己的衾被,背过身去歇下。
房中寂静无声,很快只能听到他均匀深沉的呼吸,想来是累坏了。
覃宛蓦的心软,放下笔轻手轻脚走过去,替他掖好被角,再返回去写信。
自上次递消息给娘亲,已将近半个月没同她们联系了。
也不知她们近些时日过的好不好。
听说御林军大军南下时,派了许多兵去清扫云州江州昌州沿线的南蛮军。
只是宁远县靠北,不知在御林军走后有没有长菰的巴图军前去骚扰。
不过有王知县在,又有陆修远的这一层关系,想来娘亲她们应当安全无虞。
不然陆修远也不会让她写信了不是?定下心神,覃宛开始提笔运墨,一字一句,写的很是认真。
“娘亲,月儿,弈儿,凝竹,近来安好?宛儿康健,娘亲莫要牵挂。儿如今在昌州同琨阇相见,他亦安好。家中大小繁琐事,劳烦娘亲操持,儿未能尽孝,待儿归来,再向娘亲请罪。这一路历经多事,儿未能在信中详尽,待日后一一向娘亲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