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问,只能小心翼翼的把陈一托她嘱咐的话带到:
“陈一小哥说,有位姓徐的大爷在山头前面等你,让你赶紧去嘞。”
覃宛掀了掀眼皮,猜到是徐三手在等她,昨日二人约好陪他参观三清山的。
“嗯,我马上就去。”
覃宛坐下来梳起乱糟糟的头发,一夜蹂躏后,原本浓密滑软的发丝变的毛躁,同她本人此刻的心情一般。
葛朝云见她几乎要把那宝贵的头发连头皮一块扯下,忙上前阻拦:
“我来,我来,我帮你。”
她抢过覃宛手上的梳子,一边梳头一边念叨:
“再怎么样,也不能拿自己撒气是不?”
“从前我家那死鬼丈夫惹我生气的时候,我都是踹他两脚才肯罢休的。你们这些小年轻,一言不合闹起来,使劲折腾自己可不行。姐姐我看着都心疼。”
覃宛木愣愣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葛朝云在安慰劝解自己,紧绷的身子松了松,抬眼朝她道:
“姐姐的意思我明白,是我自己想不通。”
葛朝云温柔仔细的给她梳头,见她还愿意同自己说,忙道:“想不通就别想,万事自会水到渠成,莫要提前烦恼。”
见覃宛听了她的话若有所思,葛朝云才敢小心翼翼打探道:
“可是同陆公子闹别扭了?”
听到这三个字,覃宛的鹅蛋脸立刻绷紧,紧抿双唇不言。
葛朝云心下了然,叹口气道:
“这俩个人相处,最要紧的是沟通,有什么事可不能憋在心里,你不说他不说,就闹成桩桩误会,得不偿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