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家姐姐们到处去问,都每个结果。那起居郎还郑重其事的带着昨日关门的侍卫来道歉,弄的葛家姐姐她们倒不好意思起来。”
陆修远唇角微微勾起:“这倒是奇了,我大燕百姓四处询问,没有一个侍卫和颜悦色,倒是这芝麻大小的事能惹的起居郎特意来致歉,这是做戏给谁看?”
陈二忙顺着陆修远的话道:“主上,属下也觉得此事颇为蹊跷,便特意留心了那起居郎,他态度恭敬,致歉极为诚恳,倒没察觉出有什么破绽。”
陆修远冷笑一声:“越没有破绽,就越叫人起疑。”
“只怕是做戏给不同的人看。”
陈二一愣:“主上,此话何解?”
夜色慢腾腾的顺着树梢爬上山顶,天色全然暗下来,叫人看不清脸上的神情。
陆修远眼神漠然,淡淡道:“恭敬有礼是做戏给琨阇的人看的。若是覃娘子有意追究,找上了琨阇,那这侍卫定不会被轻饶。”
听到这里,陈二陡然明白为何覃娘子早上向他问起琨阇太子了,原来并非是对那南蛮太子念念不忘,而是有事相托。
“那这起居郎这般大费周章,就是为了不让琨阇太子动怒?”
陈二又问道。
陆修远垂下眼眸,冷笑道:“当然不完全是。还要做戏给守卫在三清山的那些南蛮兵看。知道琨阇太子多重视这些大燕人。这样南蛮兵心中的不满便会积攒的更厉害。”
陈二脑袋懵了一下:“这……这起居郎图谋不轨啊。”
陆修远意有所指:“所以,要好好查查这位起居郎,是谁的人。”
无论是小厨房的事,还是今日刘小兵手中的栗花蜜粉,都摆明了琨阇的手下中,正暗戳戳的挑拨南蛮和大燕的关系,并在极力激起南蛮兵对琨阇太子的不满。
“是,属下明白。”
陈二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