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宛抬手摸着自己的额角,方才不觉得痛,眼下倒忍不住轻呼一声:
“想来是那会抱刘老太太出来的时候,撞到了架子。”
葛朝云赶忙给她处理伤口,又洒了点金疮药,用棉布给她脑袋绑了个结实,覃宛表示拒绝:“倒也没有伤的那般夸张。”
葛朝云虎着脸不同意:“姑娘家,这脸面最是重要,你这伤得好好养着,回头若是落下疤痕可就不好看了。”
覃宛无奈,只能任由朝云姐姐给自己包扎成木乃伊。
接着葛朝云又在她身上找到了几处瘀伤,更是大呼小叫的不让她动了。
覃宛无法,任由葛朝云折腾完后,站起来道:“我去厨房做些吃食来。”
晌午过半,陈二他们还没把饭送来,这本就是个不妙的信号,看来要么就是战舰那边出事了。
覃宛心慌慌的,却不能把自己的猜想告诉葛朝云她们,她还得打起精神照顾一众妇孺,千万不能率先倒下。
“我陪你一道。”
葛朝云瞅着覃宛的脸色,知道她状态不好,不敢放任她一个人行动,便把运水的活计交给李家嫂嫂她们,便跟着覃宛出去了。
小厨房本就没多少食材,先前剩下的面粉被她们用来做馕饼了,二人只在拐角旮旯的地方翻到些长芽的红薯,并一小袋子陈年的米。
葛朝云手脚麻利的给红薯去芽削皮,然后淘米,覃宛将红薯粥煮上后,走到小院里,见从前满山跑的走地鸡眼下一只都没了,只在鸡圈的架子上翻到些莴苣叶子。
算了,这也勉强能吃。
半个时辰后,一锅稀的像汤一样的红薯粥,里头掺杂着莴苣叶子,出锅了。
虽然卖相不佳,但有覃宛的手艺在,味道却也香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