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宛小心翼翼的将沐浴间打扫干净,这才绕过屏风出去,待会还是找陆修远说一声,她早早回三清山安歇才好。
覃宛拧干头发,坐在窗边等湿发晾干,凉爽的秋风拂面,将满头青丝吹的杂乱无章。
待头发吹的半干,她才仔仔细细挽了个简单的发髻。
窗外的凉风夹杂着凉爽的雨丝,覃宛探头朝外看了看,明明还是下午,外边却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一片,或许暴雨将至。
想来她得早些回三清山才是,免得等下水位上涨,倒是不方便回去了。
覃宛提着裙摆往外走,打开船舱门,原以为等在门口的会是陆修远,却没想到是‘失踪’了一早上的陈一和陈二齐齐转身在她面前扑通跪下:
“覃娘子,我们罪该万死!”
“覃娘子,我们罪该万死!”
“覃娘子,我们……”
他们每念一句,就对着覃宛磕一个头。
覃宛先是一懵,随后赶忙后退两步避开,口中拒绝:“你们干什么?快别磕头了!”
陈一和陈二一脸沉重道:“我们擅自离守,还请覃娘子责罚。”
覃宛扒拉着门框,探出头道:“别说什么责罚不责罚的了,快快起来,再磕下去,我就要折寿了。”
“年纪轻轻的,可受不起你们二人的跪啊……”
陈一和陈二相互对视了一眼,这才拍了拍衣角,站起身来,朝覃宛拱手一礼:“总之,都是属下们的错,覃娘子千万不要对我们客气,请大力责罚。”
若是覃娘子不肯重重责罚,那么主上就会狠狠教训他们。比起主上的责罚,他们宁愿被覃娘子责罚,毕竟覃娘子那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