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我助你清扫南蛮军,恐怕是得知了琨阇的消息,生怕日后大燕被南蛮军反咬一口。”陆英眉头紧皱:“可是我们同琨阇太子合作的打算,是得到圣上首肯的,为何圣上要出尔反尔?郑首辅和杨次辅不是已经同文武百官联名,让圣上放弃这个想法么?”
陆修远抬眼,微微冷笑:“一向爱和我作对的梁穆王已经不成气候,他的人如今在圣上面前说不上什么话。眼下看来……是那金宫主搞得鬼。”
陆英先前已从陆修远这里知晓那金家人的事,他心中一惊:“主上已经确信,那金宫主是圣上身边的人?”
“他是皇亲国戚?”
陆修远摇头:“先前或许不能确定,眼下对方露出的马脚也越来越多,这下没有十分确信,也有七八分的可能了。”
陆英沉叹一句:“这恐怕棘手了,对方在暗,我们在明。先前的长菰和巴木尔王,如今琨阇的手下,还有大燕四处作乱的巴图军,背后恐怕都有这位金宫主的支持。”
“他到底为何要这样做?哪怕他恨极了主上,也不至于要拿整个大燕百姓的安危来开玩笑!”
陆英十分不理解这位金宫主的所作所为。
陆修远目光幽深,不知想到了什么,淡漠道:“这世上无法理解的疯子,多的让你我无法想象。若是能叫人理解,又如何能被称为疯子呢?”
陆英敏锐的察觉到主上的语气不对,想到主上的那位疯子般的生父宣平侯,立刻默然了。
是啊,从前主上身旁不就有一个么。
“那张公公,主上是如何处置的?”
陆英转移开了话题,手中掷下一子。
“他伤的半死不活,我叫人把他抬回京城去了。”陆修远轻描淡写,但想也知道,那位爱进谗言的张公公恐怕没多少好日子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