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他们也顺道巡逻了整个战舰,没发现旁的巴图军在作乱。
覃宛听到消息陡然松了口气,想来陆修远没再受伤,战舰的战局已落幕,她声音疲惫:“将葛家姐姐送去船舱,叫医官来好生检查伤口。”
“是。”
护卫们连忙应了,然后叫人抬了简易的担架过来,将葛朝云护送至船舱内。
覃宛踏着虚浮的脚步去了陆英的书房,里头的景象惨不忍睹,几名死士的身子被利剑切割的四分五裂。
头颅在此处,胳膊和腿却是在另一处,三五名守卫来来回回端着水桶在清扫现场。
覃宛抬眼望向站在窗边的那道身影,颀长的影子在烛火下显得冷淡且疲惫。
听到她的脚步声,陆修远才转过身,大步朝她走去,眉宇间蹙着忧色:
“你去哪儿了?”
嘶哑的嗓音透露着倦怠。
覃宛垂首扫了眼他手边尚在滴血的偃月剑,想也知道方才书房的战况相当血腥。
“去厨房看了朝云姐姐,有死士去厨房偷袭,她受伤了。”
陆修远神色一变:“你独自去迎战了那巴图军死士,可有受伤?”
他抬手握住覃宛的手腕,上下打量,见她无恙,又补上了一句:“葛家姐姐伤的可重?”
覃宛摇头:“磕破了头,旁的无大碍,已叫医官去看了。那死士是朝云姐姐和吴家兄弟合力打败的,这功劳你可得算在他们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