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长菰果然坐不住了。”
千夫长匆匆赶来,将探子探到的消息附在琨阇耳边悄声说了。
琨阇心下一松,体内蓄积的紧张陡然释放了不少。只要能引得长菰按照他的计划走,便多一分胜算。
“陆公子镇守在闸口处,长菰派来的前锋兵和中锋兵没一个逃得出去的。”
千夫长又将方才陆修远如何指导弓箭手,用了什么策略将长菰军逃不脱闸口细细说了。
琨阇听后脸色愈发缓和,对陆修远的钦佩也上升到另一个高度。紧张不安的心神愈发安定下来。
“那覃娘子……”
他又低声问了一句,千夫长朝他点头:“也都做好了准备。”“那就好。”
琨阇解下身后的披风,借着千夫长的身形挡了挡,递给旁边的守卫,那守卫很快接过来披在身上。
若仔细看,这守卫身量同太子殿下差不多,今日穿的又是同琨阇一模一样的铠甲,这下披上那猩红的披风,便愈发同琨阇相似了。
琨阇刻意隐匿着身形,同千夫长二人往闸口处匆匆走去。
长菰军来势汹汹,那些水师如汹涌的蚂蚁争先恐后的钻入自己的巢穴。
每五十人一条船,船上摆放着趁手的兵器,刀枪棍棒一应齐全。
暗河本就不深,只是天寒河冷叫人难以忍受,那些人抱团一起往里游。怕衣衫湿了贴在身上更冷还不方便行动,长菰还特意嘱咐了领将让他们脱下上衣赤膊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