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宛对卷毛儿的异样全然未觉,只抄着杀鱼刀,蹲在池边,麻溜的杀鱼,给鲫鱼刮鳞去内脏。
只她这厢都杀了两条了,而旁边的卷毛儿却握着杀鱼刀不知该从何下手。
“怎么了?”
“无,无事。”
卷毛儿摇头,照着方才覃宛的法子给鲫鱼刮鳞片,却差点把手上的鱼肉也一并削了去。
覃宛瞥见后忙叫他停下,接过他手上血肉模糊的可怜鲫鱼道:“怎的手艺如此生疏了?”
她满脸嫌弃的看着手上的鱼,麻溜的刮去鲫鱼鳞片掏去内脏。先前这卷毛儿杀鱼的手法最是熟练,覃宛用他用的很是顺手,才喊他一道过来,怎的今日手艺这般拙劣,差点整条鱼都得废在他手上了。
卷毛儿慌慌张张的,费力编了个借口解释道:“回覃娘子,这两日手上抽筋,许是干活累的慌……这右手腕疼的厉害,许是使不上劲了。”
覃宛嗅了嗅鼻子,靠近卷毛儿的时候果真闻到一股子药味,便不作他想:“行了,你去替李厨子看锅灶吧,那活清闲些,这儿用不着你了。”
那卷毛儿大喜,忙点头道:“多谢覃娘子,多谢覃娘子。”
说罢一溜烟的跑了。
这卷毛儿先前干活那般主动肯吃苦,怎么今日倒像是在耍滑偷懒呢?
覃宛皱着眉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然陈三从厨房后门进来,瞧见她手上的一大桶鱼,忙接过杀鱼刀:“覃娘子我来我来。”
陈三的剑法高强,杀鱼的活最近也是练的相当熟练,覃宛自不会推辞。给他这一打岔,她也把卷毛儿的事抛在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