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道极其熟悉又嘶哑的声音在耳边唤她:“姐姐,姐姐!”
谁?谁在喊她姐姐?
是月儿么?难道她回家了?回宁远县了?她是在做梦么?
覃宛头疼欲裂,挣扎着想睁开眼睛,奈何眼皮似有千斤般重,怎么也抬不起来。
“她中了迷魂药,得喝点解药才能清醒。”
一个似乎熟悉又讨厌的男子声音在耳边响起,可她记不起是谁了。
朦胧中一碗水放在唇边,她口中焦渴万分,迫不及待的将那碗水喝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那股晕眩的感觉逐渐消失,眼皮愈发轻了,她缓缓睁开眼来。
入眼是陌生的帷帐,这似乎是……营帐?
“姐姐!你终于醒了!”
一道嘶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覃宛猛然转过头,盯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那张脸,感受到一瞬间的失真和呆滞。
“凝竹?”
她缓缓的张口,叫出眼前人的名字。
眼前的凝竹似乎支撑不住一般扑在覃宛怀里低声痛哭起来。
她们几乎整整半年未见了,如今再见,恍如隔世。覃宛缓缓的理清思绪,逐渐意识到她此刻的处境,她转头看向凝竹背后那个许久不见的男人,浑身的血液僵住了,死寂如冰冷的水波一般向四肢百骸漫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