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远噌的站起身,一言不发的朝议事堂外走去。
琨阇眸色复杂的看着他的背影,知晓他定然是打算亲自去长菰军营劫人了。
覃娘子生死难料,琨阇自觉难咎其责,恨不得此刻踏出议事堂外亲自去同长菰对峙,将覃娘子和梨琅二人带回的人是自己。
可是他身为太子,有诸多身不由己。大臣们围了过来,皆是不明所以,还是老臣赛顿图率先开口:
“殿下,这是……”
然话没说完,就被堂外一声重喝打断:
“跪下!”
众人皆被吓了一跳,疑惑的回头,琨阇也站起身来快步往外走去。
议事堂外,陆修远停住脚步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那人被陈一双手反剪捆住,嘴巴又被塞了块臭抹布,正呜咽着。
“主上,属下查到陷害覃娘子和那些大燕妇孺的人了。”
“此人正是那个赫勒塔的同伙!”
陈一说完,从身后踢了地上那蠕动的人一脚:“老实点。”
陆修远微微眯眼,此刻他一心想着将覃宛救回来,无心处理旁的事务,可陈一向来不会无缘无故当众把人带到他面前,便按捺住内心的焦灼走到人前慢慢俯下身子。
眼前人头发散乱,一身不起眼的打扮,全然瞧不出是赫勒塔的盟友。他是什么身份,竟然如此滑不留手,这么多时日,陈一和陈二费了多少功夫,都没将人逮住,可见此人颇有能耐。地上的人浑身发抖,四肢痛的叫他神志不清,晨曦时分的三清山山顶颇冷,他穿着单薄,寒风吹得他骨头缝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