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宛并不知晓苏合的心理活动,半卧在榻上问及她离开数月覃家和宁远县发生的事。
听到家里人一切安好,覃弈的腿也基本恢复,她松了口气。可听到当初巴图军在县里作乱的情形,又是跟着揪心。紧张完覃宛又觉得好笑,明明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她到底再跟着激动什么。想了想,或许是苏合说的那些她都没有同娘请她们一起参与,自己也想感同身受一下吧。
半个时辰过去,苏合起身捶了捶酸痛的腰,打个哈欠道:
“为你二人忙活了两日,我也该去休息休息了。你且安心躺着,按时吃药,吃饱喝足少操心,本神医保管你很快活蹦乱跳起来。”
覃宛眼下精神头尚好,忍不住抿唇一笑:“那就多谢苏大夫吉言了。”
这一夜无人打扰,覃宛终于睡了个安稳无梦的清眠,晨起的光辉透过窗户懒洋洋的洒在身上,她揉了揉眼睛,舒服的翻了个身。
“覃宛姐姐,你醒啦?”
凝竹小心翼翼的声音在床榻边响起,覃宛吓了一跳,一个激灵半坐起来,只是身体还有些软,还是被凝竹扶着躺下。
俩人在晨曦中大眼瞪小眼,谁也没有先说话。凝竹因着对覃宛的歉疚内心不自在,不安的舔舔嘴唇,轻声的说了句:“覃姐姐,对不起。”
覃宛瞅着她这张陌生的脸,好半天想起来她这是新换了一副面具,听到声音她才认出来是凝竹,结果等来的是她夹杂着哭腔的道歉,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来:
“傻丫头,你到底要和我说多少声对不起才够?”
凝竹嘴巴张了张,准备好的道歉之词卡在喉咙眼里,脑中一片空白,自覃宛姐姐醒来她们才见面,不也就说过这么一次?
覃宛见她这傻不愣登的样子,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你以为我生病的时候听不见你在我床榻边又哭鼻子又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