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都是我害的覃娘子这般的。若当初不是因为我,覃娘子早回宁远县同覃婶娘团聚了。”
“宛姐姐,你别怕,我这就带你去找覃婶娘。”
凝竹擦干眼泪,去敲了苏合的房门,门一开,她便直截了当问:
“苏大夫肯不肯帮我?若不肯帮,回去我就同元姐姐写信,跟她告状!”
苏合被她这双眼通红,咬牙切齿的模样吓了一跳:“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动不动搬那尊大佛!”
都能把元白薇搬出来要挟他,定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覃姐姐病了,又发起热来,嚷着要回家。”
“你先去给她瞧病,然后同陆统领说,立刻让我们下船送我们回宁远县去!”
凝竹凶巴巴的命令。
苏合一听覃宛病了,想起她下午那会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样子,一拍大腿:
“我就知道要不好!”
他拎起药箱,紧跟着凝竹去了覃宛的船舱中。
舱内燃着三个炭盆,葛朝云把她和凝竹房中的炭盆还有被子都弄过来了,屋子里热的不行,苏合一进来就被呛到:“快,把炭盆撤走,再把窗户打开通风,别这么闷着,病气都聚着不走。”
“可,可覃丫头一直嚷着冷啊!”
葛朝云不同意。
苏合挥着大掌扇风,无奈道:“那是她的心冷透了,情志不舒,郁结于心,五脏运行阻滞,自然浑身发冷。”
苏合毕竟是葛朝云敬重的苏神医,一听这话她立刻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