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陆英飞快的看了眼书架背后的陆修远,心里焦灼起来,他被覃娘子的行径弄得二丈摸不着头脑。
这……这不是主上先前命大燕最好的铁匠用玄铁混上最稀有的材料锻造成的软剑么?这剑送给覃娘子,自然是她的了,为何她还要说什么买下来?
覃宛见他迟迟不说话,不给他反悔的机会,挽唇道:
“陆统领不说话,民女便当陆统领同意了。”“日后这柄春晖剑便同御林军的任何人都没有任何关系。”
“咣嘣”一声,书架背后掉落了一个瓷瓶,碎裂一地。
陆英闻声看去,见陆修远背对着他二人,鲜血顺着垂落的那只手缓缓滴下去。
“主上!”
他立刻冲过去替陆修远查看伤势。
然陆修远垂眸,眼底一片森然,对自己捏碎瓷瓶后颤抖的手感到一丝不解。
手心被碎瓷划破了长长一道,鲜血汩汩流出。伤的明明是手,为何他却觉得疼的是别的地方呢?
他任由陆英叫人过来替他包扎伤口,转头看向书架对面那道倔强的身影。
那张昨日还梨花带雨的脸不肯再转头看他一眼,对书架后的情况置若罔闻。陆修远想起方才她说的什么再无任何关系的话,心底涌起一阵愤怒,似是不甘心就这样,忍不住脱口而出:
“那柄剑是无价之宝,岂是区区万千两的黄金白银便能买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