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雀四处张望,正在找人。
“走了。”
陆修远坐在靠椅上,手指摩挲着方才覃宛喝过的茶盏,擦着她的唇印。覃宛一向不施粉黛,今日许是为了见礼,简单的描了眉抹了唇。方才喝茶时,在青碧色的茶盏上留下一道浅淡的嫣粉唇印。
乌雀见自家主上这着了魔的模样,忍不住替他心急:“怎么就没把人留下呢?”
陆修远倏然看向他,眸光冷淡:“你怎么不把人留下?”
乌雀无言,想要辩解。他怎么没留?他都把人留了几盏茶了,还不是主上你一回来就把人吓走了。
罢了,他主上不开窍,还得自己来想办法。
乌雀摸着脖子像是自言自语:“哎,这天寒地冻的,保不齐驴车就会打滑。也不知覃娘子她们现在平安到家没?万一路上跌到哪就不好了。”
陆修远心中一紧,冷冷的扫过他:“少乌鸦嘴。”
乌雀讪笑:“我这不是关心她们么?不然我派人路上跟着她们盯着点,知道她们平安到家才好。”
紧接着他又道:“主上,您要是没什么事就先沐浴休息,连着两日的宫宴可叫人招架不住。”
陆修远站起身:“不必了,我出去一趟。”
乌雀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扬起一抹奸猾的笑容。出去一趟?这个点要去哪?还能有什么事?
主上啊主上,这世上最了解你的人果然还是乌雀我呀。
东大街上,驴车正在缓缓行驶,这头拉车的老驴有点太老了,脚步很是不稳。
覃宛又急着回去,赶车赶的比较急,颠簸的她脸都绿了。
再一次后悔方才在陆府喝那么多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