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攻城战一直打到下午才停。
眼见着太阳西下,原本势如破竹的大梁军鸣金收兵,悠哉悠哉的撤退扎营。
很快军营便升起了烟雾,他们在埋灶做饭。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驹城外满地黄沙遮盖不了的血污与尸首。
萧晟钧二人从小门入城,刚一进,便被一般满脸疲惫之色的士兵给围了起来。
有人认出他身上的玉佩是皇室之物,便将二人安置在将军府的一处厢房。
带队的将士五大三粗,说起话来瓮声瓮气,看样子脾气不太好。
“将军事务繁忙,有什么事等他回来再说,最快也得半夜。”
萧晟钧直接将手里的印章递给他:“我可用此证明身份。”
那壮汉掂了掂手中的印章,眼神复杂的扫视萧晟钧,半晌道:“你先等着吧。”
待人离开,小福子立马凑到门口箱查看情况。
守着门口站岗的士兵看见他,拉着脸警告他不要乱走。
小福子悻悻的退回来:“殿下,他们不会不认这个印章吧?”
萧晟钧伸手去解绑在身上的铜洗,闻言摇头,语气笃定道:“不会,哪怕别人会,段横也不会。”
毕竟外祖父与段横之间是过命交情。
铜洗放下,萧晟钧拿出随身携带的水囊,试探着往铜洗里倒了一点水。
萧晟钧倒了一口的量便停下手,但很快,铜洗中的水自动增加,越来越多。
水多到平时通信的量后自动停止。
很快一张纸条冒出来:“平安否?”
“安,已入驹城,正在等着见大将军,驹城目前局势危急,只能自救。”
齐嫣看着纸条,来回踱步。
她有些焦躁。
还未等她想出良策,便看到铜洗那端的萧晟钧突然起身。
齐嫣下意识看过去,发现那头出现了一个穿着盔甲,头发乌糟糟,脸上身上溅着鲜血的中年男子。
那男子生的高大威猛,眼神锐利,整个人煞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