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老元帅因为惹陛下不悦,被刻意拖延军粮,左善平用的便是消耗之计,若不是后方粮草问题,他怎么可能能赢老元帅!”
如今多年过去,仿佛旧日重现,左时像他爷爷一般,把萧晟钧困在了驹城,用的也是消耗之计。
段横眉头紧锁,越想越觉得不吉利:“殿下不必忧心,如今咱们粮草和伤药的问题都已解决,和老元帅当年的局势不同。”
萧晟钧知道段横在安慰自己,叹了口气:“我带兵比不上外祖,而且当年的兵力差距也没这么大。”
萧晟钧说的是事实,段横陷入沉默。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这个守城却无兵可用,要如何守!
两人低头思索对策,外头突然响起了战鼓声。
段横脸色大变,抄起盔甲和刀就冲了出去。
萧晟钧知晓这是大梁又在开始进攻了,他带着自己的佩剑追上去想要帮忙,却见刚出门的段横却又折返回来。
段横满脸怒气。
“段将军,何事如此生气?”萧晟钧满脸不解。
“左时这个小王八蛋,和他爷爷一样,就喜欢折磨人。”段横恨恨的骂了一声,并朝地上啐了一口。
他身后的另一名将士开口解释:“大梁没有攻城,我们的将士一站到城墙他们就退了,跟猫抓耗子似的,逗我们玩儿,真憋屈!”
这边憋憋屈屈,骂骂咧咧。
而城外几十里开外的军营里,左时翘着腿,正拿着一块上好的绸布,在擦拭手中佩剑的剑柄。
他用的雪绸,一匹价值千金,无论是大梁还是大虞都属贡品,如此金贵的东西,被他用来擦拭一把老旧的剑的剑柄。
因为这柄剑曾经的主人是他的爷爷左善平。
不远处他麾下的幕僚一个个眉飞色舞。
“左将军,你不知道,城墙上那段横这个老东西的脸色,唉哟,可真是够难看的!”
“一张老脸还讲什么好看不好看,何况还是个注定要吃败仗的老将。可惜了,他威风凛凛了一辈子,最终死于一场败仗,我这个敌人都替他亏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