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晟钧看着远处含羞带怯的年轻男女们,以及他们手中各式各样的纸鸢还有做纸鸢的各类工具,突然一个念头飘上心头。
入夜,小福子进屋给萧晟钧添茶,发现萧晟钧正站在桌前,摆弄桌上的工具。
小福子一时没看出来那些工具是做什么的,便好奇问道:“殿下这是要?”
萧晟钧提笔小心描画:“做纸鸢。”
“这等辛苦活哪能劳累殿下您来做,”小福子放下手里的东西,想要拿起剪刀,“您吩咐一声,想要什么样的没有。”
萧晟钧用眼神制止住小福子的动作,轻轻摇头:“送人的东西,自然要亲手做才有诚意。”
“送人?”小福子满脸茫然,随即他立马懂了,“奴才明白了,哦~殿下有心了。”
小福子话里带着几分打趣的味道。
萧晟钧不轻不重的瞥了他一眼。
小福子乖乖闭嘴:“奴才给您把灯调亮一点,这样做起来顺手。”
“嗯。”萧晟钧淡淡一声。
萧晟钧以前从来没做过纸鸢,虽说他只看一遍就能弄懂该如何做,可真上手又不是那么回事。
吭哧吭哧忙到三更,打哈欠睡着的小福子一脑袋磕到桌沿,被磕醒了:“殿下,时候不早了,您该睡了。”
萧晟钧神采奕奕,全无睡意:“你先睡。”
他不睡,小福子怎么敢先睡。
小福子守着他,没过一会儿,又扛不住打起了瞌睡。
萧晟钧顺手拉过旁边的垫子,小福子身子一歪,躺在垫子上睡了过去。
他再睁眼醒来,天都快亮了。
烛火已然吹熄,桌上放着完工的纸鸢,萧晟钧人和衣躺在垫子上,面上带着疲惫。
次日,萧晟钧因为药品的问题,终于逮到机会能和齐嫣多说几句。
齐嫣看着纸条上萧晟钧描述的问题,仔细查了一番才回复:“是常见的副作用,你对大夫说,减掉一半的药量,如果那个士兵状态还是不好,再告诉我,这边可以给他另换一种对症的药。”
萧晟钧看着认真负责的齐嫣,心里又暖贴又无奈:“明白,我会将你的话全部转告给大夫,你终于愿意多说两句了。”
纸条放入铜洗的一刹那,萧晟钧迅速把手收了回来,他皱眉看着纸条上的最后一句话,将纸条攥成一团,随手扔掉,重新又写了一张。
“多谢,我会已告知大夫。”
这条纸条内容一如既往的干脆利落。
齐嫣手里捏着纸条,故作无视心里的空落落,弹手弹了下纸条:“怎么就这么高冷呢!”
虽说是她自己故作疏远,但真被萧晟钧疏远后,齐嫣又总觉得委屈空落不是滋味。
“好歹我帮了你那么多忙!多说两句不行啊?”齐嫣趴在桌上,手指点着纸条,嘴里碎碎念。
就在这时,铜洗水声响起,齐嫣吓得坐直身子:“他该不会能听到吧?”
好在铜洗只是又冒出了一张纸条。
“今日忙否?”
齐嫣挑眉,满脸纠结:“我是忙还是不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