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这么回事。”
萧晟钧回忆了一下,那封信是刀疤等人刚来此地时带来的。
信交由小福子收了起来。
“姑娘要那封信?”萧晟钧知道齐嫣肯定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事。
“可以给我吗?”齐嫣试探询问,“有些东西需要靠那封信证明。”
“自然可以。”
在他这,没有什么不可以。
只要齐嫣提,他就会满足。
萧晟钧直接起身去找,将书信拿来,放入铜洗,交给齐嫣。
他给的太痛快,齐嫣拿着信,贴心的问了一句:“就这么给我?你怎么用?”
萧晟钧回得轻飘飘:“我要做的事,有这封信行,没这封信也行,无所谓。”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封信能起到的作用有限。
“那就好。”齐嫣放下心来。
齐嫣将信也收好,又忍不住摇头感慨:“不愧是萧晟钧啊!”
她把书信和竹筒都放入保险箱,又不放心的拿东西将保险箱盖好。
末了,齐嫣拍着保险箱顶部。
“老实呆着啊!就靠你们翻学界已有的两个定论了!”
即便齐嫣没说,萧晟钧也猜到了齐嫣想要做什么:“之前你有透露过,你所在的时代,并不知道外戚干政这一件事,对吗?”
齐嫣惊讶于萧晟钧的敏锐,她一直小心翼翼,避免萧晟钧知道此事后心里难过。
可萧晟钧又岂是能随便敷衍的人?
“那方才那封信作用不大,”萧晟钧解释道,“摄政王以陛下的名义传信,且他摄政王的身份并未落实,朝野如此称呼他,他一直推辞不受,这种情况,也上不了史书。”
“差点忘了这茬!”
齐嫣从保险箱里取出信,看着上面皇帝的口吻和皇帝的玉玺落款,秀眉紧皱。
“躲在小皇帝背后的真正掌权者,想把他揪出来,有点难办!”
“可我想帮你翻案!是外戚干政,不是你滥杀无辜追逐名利。”
齐嫣心情郁闷,说出了心底的话。
“我不在乎。”
萧晟钧宽慰齐嫣,“世人如何评论是他们的自由,姑娘不必为我心烦,今日姑娘劳累过度,早日休息为好,莫要再为此事烦心。”
萧晟钧当真不在乎这个,他只在乎国家,在乎百姓。
追逐权利的路是血腥的,不可能不会伤及无辜,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
而追逐权利,和追逐名利没区别,他就是这样的人。
没必要辩驳这些。
齐嫣停下动作,看着铜洗中萧晟钧沉静的脸,一时语塞。
半晌才道:“怪不得,哪怕你后来成了胜利者,史书上也没有为你翻身,谁让你这个当事人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