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早就看不惯李卫军的嚣张模样,听何莹说要把李卫军铐起来,立即拿出一副手铐,在一个协警的帮助下,合力将拼命挣扎的李卫军铐了起来,另外一些民警和协警则开始清点牌桌上的赌资。
李卫军见何莹竟然下令给他这个堂堂的镇党委书记戴手铐,愤怒得脸色狰狞,通红着眼喝骂道:“姓何的婊.子,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你娘老子二十岁不到就偷人生下你这个野种,至今都不知道是谁播的种。为了避开亲朋好友和邻居的白眼和耻笑,你娘老子只好带着你背井离乡来到桃林。有其母必有其女,你也跟你娘老子一样骚浪,背着你老公给人当小三,还逼得你老公亲自带人到家里来捉奸,这件事整个公安系统都传开了——”
他刚说到这里,已经气得脸色惨白的何莹突然跨步向前,抬起手掌“啪啪啪”在他脸上连抽了好几个耳光,然后飞起一脚踢在他的腹部,踢得他身子接连往后面退了几步,痛苦地捂住肚子哀嚎起来。
何莹已经失去了理智,抓起牌桌上一个烟灰缸想砸过去,幸好被旁边那个老民警抓住了手,否则的话,李卫军可能会被砸个头破血流!
另外几个赌徒见何莹踢打李卫军,突然一起高声嚷了起来:“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
此时,带人守在走道上的黄冲那组队员,忽然看到从中间的安全通道上涌出来十几个酒店保安,从两台电梯里也出来十几个打赤膊有纹身的小混混,闹闹嚷嚷地想往那间豪华套房门口冲。
黄冲见势不妙,立即把其余三位队员聚集到通道上,横身拦住那些保安和混混,瞪圆眼厉声叱道:“你们想干什么?我们正在执行公务,请你们马上离开楼层,否则的话一律以妨碍执行公务论处!”
那个带队的保安队长冷笑一声说:“黄队长,你跟我们吴董事长有过节,大家都知道。我们怀疑你们这次行动没有经过领导批准,是滥用职权公报私仇。我把话挑明了吧:你们县局的李煦中局长曾经多次下达禁令,没有他的批准,谁也不能擅自到奥尼尔酒店抓嫖抓赌。我们吴董事长说了:除非你们李局长现在打电话给他,说今晚你们的行动是经过他批准的,否则的话,你们休想从这里带走一个人!”
说到这里,他向身后的保安和混混挥了挥手,二十几个人立即目露凶光,揎拳掳袖地一步步朝黄冲他们逼过来。
恰在这时,套房内忽然传出那几个赌徒的叫喊:“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
那个保安队长一听,立即高声喝令道:“兄弟们,警察正在房间内打人,姑爷也在里面,大家快冲进去救人,不要让姑爷挨打!”
恰在此时,何莹等人押着李卫军和另外五个赌徒出来。那个保安队长见李卫军戴了手铐,左边脸颊肿胀得像猪尿泡,估计是被警察打的,立即吆喝起来:“兄弟们,姑爷被警察打了,大家冲过去跟他们理论理论,问他们凭什么要打人!”
随着他这几声吆喝,近三十个保安和混混开始鼓噪着往前面冲,距离黄冲他们那道防线只有两三米了。
何莹见那批人来势汹汹,而且人多势众,估计凭借自己这边十几个人肯定带不走李卫军等赌徒,忙掏出手机拨打了指挥中心电话,说县局治安大队在奥尼尔酒店执行任务时遭遇暴力抗法,有几十个歹徒袭警,请求局里安排警力支援。
随后,她又拨打了周友良的手机,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了他,请他赶快调集警力过来支援……
在何莹打电话求援的时候,黄冲见对方越逼越紧,情急之下,忽然掏出手枪指住对面那个保安队长,怒喝道:“站住!谁再往前面一步,我就开枪了!”
那小头目将身躯一挺,用手指指自己的胸膛,对黄冲吼道:“姓黄的,你以为老子是吓大的?在奥尼尔酒店,你如果敢开枪打人,我从你胯下钻三圈!有种你开枪啊!来来来,就冲我这里打,不开枪你是我孙子!”
黄冲认识这个小保安头目,据说是柳洪手下的“十三太保”之一,名叫黄朗,绰号“黄鼠狼”,是一个极为凶悍的流氓头子,也是柳洪手下最厉害的打手,见他拍着胸膛要自己向他开枪,而且一步步向自己逼过来,不由怒气填膺,忽然把手枪枪口朝下,扣动扳机“砰”地开了一枪,子弹击打在走道的地毯上,弹跳起来,击中了黄朗身边一个小混混的小腿。那小混混腿上立即血如泉涌,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黄朗等人没想到黄冲竟然真的敢开枪,而且伤了一个人,不由吓了一大跳,都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几步,用惊骇的目光看着杀气腾腾的黄冲和他手里那把仍在冒烟的枪,好些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恐慌之色!
黄朗在片刻的惊愕过后,立即把手一挥,对后面的人吼道:“弟兄们,大家不要怕,他一个人一把枪,我们踩也要踩死他!冲啊!”
随着他这一声吼叫,后面的人都鼓起勇气一拥而上,一下子把黄冲等四人包围起来,你一拳我一脚地开始围攻。
何莹见状,吩咐两个协警把李卫军等人推进套房内看押好,率领剩余的五名民警和协警冲入了战团。
黄朗率领的这批保安和混混都是一些亡命之徒,很多还曾经在武术馆习练过武功,又多次参与打架斗殴,所以战斗力很强,加之他们的人数是警察的近三倍,所以何莹他们这边很快就落了下风,十个警察被那些歹徒分割包围,渐渐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黄冲的手枪都差点被抢走了,何莹也被三个歹徒围住,一个歹徒揪住她的头发,另外两个歹徒的拳头和脚尖雨点般落在她的头上和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