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鸥瞬间沉默下来，酒意消减了几分，歉疚道：“抱歉。”

“没事。”陆涛摆摆手，抬头看了看，微笑道：“他们都在天上看着我们呢。”

凌鸥用力点了点头，但同病相怜的感觉，与陆涛的距离，倏然拉近。

“安书记，上次那女孩儿是你的红颜知己吗？你这么年轻，又这么帅气，还身在高位，身边应该有不少女人吧？你跟我说说，我保证，绝对不告诉小清。”又喝了几杯后，凌鸥眨巴着眼睛，向陆涛好奇道。

“她不是我的什么红颜知己。”陆涛摇了摇头，轻轻叹息一声，缓缓道：“有些事情涉及她的隐私，我不能说。我只能告诉你，她是个可怜人。”

“可是，我能感觉到，她喜欢你。”凌鸥点点头，然后笑吟吟的看着陆涛道：“你感觉到了吗？”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陆涛想到陈佳妮那柔媚的面庞，还有那如水的眼眸，没有掩饰内心，点点头，坦诚道：“只是，她受过太多伤害，我不知道，若是与她真成了红颜知己，是对她好，还是会再伤害到她。”

凌鸥有些错愕的向陆涛望去，愣怔少许后，笑道：“我是该说你多情呢，还是该说你痴情？”

“我对每个喜欢的人都绝对痴情。”陆涛微笑，剖露心迹。

这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实话。

无论是哪个女人，他都发自内心的去爱护呵护，绝对不会做那种逼迫的事情。

甚至，他都想过，如果有人想要离开，他会挽留，可是，如果挽留不得，那也没什么，人本就是自由的，强扭的瓜不甜，没必要去逼迫别人强留在身边。

“你就不怕小清知道了跟你闹？或者不允许她们的存在？”凌鸥没想到陆涛如此坦率，眨巴着眼睛，好奇的询问道。

“小清有她的生活，她的世界只有科研，她的工作，注定了我们两个之间是聚少离多，我与她而言，只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她只要我做到在她需要我的时候，我会在她身旁。”陆涛坦然一笑，淡淡道：“而且，就如你说的那样，我们这样的人，没有太多的选择，所以，只能够在可选择范围内，选一个自己最看过眼的。”

凌鸥轻轻叹息，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这是爱吗？

应该算是的。

只不过，不是那种海枯石烂的爱情而已。

但这个世界，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忙碌的事情，尤其是如陆涛和穆清这样的人，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玩什么儿女情长。

他们也爱，只是比别人爱的淡一点。

“凌校长，你问了我这么多，我也问你一个问题。这么多年，难道你就没有遇到过你喜欢，而且也喜欢你的人吗？”陆涛向凌鸥笑问道。

凌鸥摇晃着红酒杯，脚轻轻一挑一挑，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喃喃道：“我曾经以为有过。”

“以为？”陆涛迷惘的看着凌鸥。

“嗯。”凌鸥笑着点点头，眼中带着复杂的情绪，惆怅的喃喃道：“他是我同校的一位学长，长得很帅，也很有文采，我第一次在家里见到他，就有些喜欢上了他了，他也追求我，送花，带我出去吃饭，还曾向我下跪求婚，我以为我遇到了真爱……”

“可后来，他被调去了市里工作，我去找他的时候，恰好看到他在宿舍跟一个女同事在一起快活，还说喜欢的不是我，而是我父亲手里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