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下来,赵月娥都不禁有些恍惚,她现在这样跟没分家有什么区别?
甚至比没分家的时候还要惨!
没分家的时候,家务活有勤快的方氏,她还能偷偷懒,吃用也都是上房的,自己还能存个私房钱。
现在倒好,上房的好处她沾不着,脏活累活倒全是她的。
不行,她不能再继续这样像头驴似的被盛婆子使唤了,回头等盛大富回来了,她得好好跟他说说,实在不行他们也学二房,搬出去自己单过。
西厢房里。
赵月娥前脚出了房间,后脚盛雨便也出去玩了,对瘫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姐妹俩人看都没看一眼。
见屋子里只剩下她们,盛玉荷这才一边哭,一边问道:“姐,姐你没事吧?”
盛玉雪摇了摇头,轻声道:“玉荷,你去打盆水来,我想洗洗。”
“好。”玉荷应声出去打水了。
她一走,盛玉雪蓄在眼眶中的泪水霎时大颗大颗的落下来。
同样都是一个爹娘生的,盛雨从小到大受尽宠爱,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哪怕是犯了错,也不会受罚,就连家里吃的用的,也是紧着他先挑,他挑完了,剩的那一点点,才像施舍般分给她和玉荷。
有时候盛雨不高兴了,对她们又打又骂的,赵月娥也从来不会管,偶尔他下手太重,闹的不像话了,她才会出声不痛不痒的说他两句。
他们彼此过的日子,简直是天差地别。
自己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对待?
就凭盛雨是个男孙,便能受尽宠爱,而她是个女孩,每天要帮家里干活不说,有时还会遭到打骂。
她恨,她真的好恨!
盛玉雪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掐进肉里,带出一阵疼痛。
然而手上再疼,也比不上心里的疼。
“姐,水来了。”
盛玉雪听到声音,急忙抬手,用袖子擦掉眼泪。
她把帕子浸了水,拧干,然后轻轻的敷在脸上。
凉凉的一片,让她感觉舒服多了。
抬眸见盛玉荷左边的脸颊上也红红的,盛玉雪顿时把帕子重新浸水拧干,敷在她脸上。
“玉荷,疼不疼?”
盛玉荷摇了摇头,“姐,我没事,你多敷一敷。”
她说着就扯下帕子,往盛玉雪脸上放,赵月娥的声音这时突然在门外响起,尖利的嗓音中带着几分怒气,显然心情十分糟糕。
“死屋里了,玉雪,玉荷,还不赶紧出来帮我干活?”
姐妹两人对视一眼,只好顶着惨兮兮的一张脸,出去帮忙了。
盛家。
盛玉萱刚把厨房清洗整理好,阿夏就拎着野兔獐子从山上回来了。
“又上山打野味了。”
盛玉萱从他手里接过野味,放在厨房门口,又拿了汗巾和香皂给他,“快洗洗,换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