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议像在猫叫,似钩子,勾着人浮想联翩。
傅西城喉结滚动,大手穿过她微显的长发,越发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把苏听晚吻得快窒息,他才松开了她的唇。
拇指轻轻摩挲着她被自己吻到红肿的唇瓣,眼底欲念翻滚。
长指落在她睡衣领口,一颗颗解开。
看着眼前的春光。
他没做什么。
帮她换下湿掉的睡衣。
苏听晚舒服地哼了哼,毫无知觉。
……
夜渐深。
苏听晚吃了退烧药,没多久便退了烧。
她睡得迷迷糊糊间,脸颊上有冰冰凉凉的触感,让她缓缓睁开双眼。
傅西城轮廓分明的俊脸映入她眼间。
他坐在床边,手上拿着药膏,正在帮她脸颊抹药。
这药膏的气味很熟。
上次,她甩开她,导致她的手受伤住进医院。
隔天醒来,她在病房也闻到了这股香味。
傅西城见苏听晚睁眼。
见她醒来,沉声开口:“求我就这么难吗?”
服个软,她就不用被警察带走。
苏听晚眸色骤冷。
她脸颊洗完澡上过药,已经没那么疼了,但她在看守所经历的一切,依然深深烙印在脑海里。
苏听晚抬手,狠狠挥开傅西城的手,满脸冷漠,“傅西城,我求谁都不会求你。你别在我这里惺惺作态,我不需要。”
“苏听晚,你别好赖不分!”
傅西城面色骤然沉了下来。
“呵,我好赖不分?”
苏听晚冷笑出声,笑意却不达眼底。
“傅西城,你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我是不是还得对你感恩戴德?”
“看守所的事情,不是我的意思。”
破天荒地,傅西城对苏听晚解释了一句。
苏听晚闻言愣了一下。
但只是瞬间,她唇角的弧度便更冷了几分。
傅西城说不是他。
她是信的。
对她,傅西城没必要撒谎。
因为,不需要。
但……
“有区别吗?”
苏听晚讥笑着反问。
“苏听晚,你想说什么?”
傅西城神色明显变冷,眼神危险的看着苏听晚。
苏听晚不闪不避,“我想说什么?不是你,那除了程沐烟还能是谁?”
苏听晚无视傅西城的怒火,不闪不避。
“证据呢?”
傅西城眼底最后一点温度也没了,好似苏听晚耗尽了他本就不多的耐心。
他缓缓起身,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苏听晚,嗓音极冷,“苏听晚,你要清楚,若不是你无故发疯,砸了糖糖的庆祝宴,伤了沐烟,沐烟不会选择报警。”
提到庆祝宴,苏听晚胸口剧烈起伏。
她对这个男人早就死了心,可看着他这样不辨是非黑白毫不犹豫地偏袒着程沐烟,苏听晚还是气红了眼。
她双眼猩红的看着傅西城,咬牙切齿道:“我为什么会砸了程若棠的庆功宴?是程沐烟她其心可诛,她明明知道我的西西已经死了……”
“苏听晚!”
傅西城厉声打断苏听晚的话,眼神极冷。
他突然伸手扣住她手臂,把她从床上拉拽起来。
苏听晚高烧刚退,整个人都是虚脱的。
面对傅西城突然的发难,她无力挣扎,就这样像个破碎的布娃娃被傅西城拽着,一路跌跌撞撞出了卧室,来到侧卧门口。
傅西城抬腿,一脚踹开那扇门,拉着苏听晚走进去。
他一手稳着她的身体,一手捏着她的后颈,转动她的头,强迫着她随着他的目光一起在侧卧扫视一圈。
随后缓缓低头,薄唇贴在她耳侧,冷声质问她,“那天,你拉着我来这里,告诉我西西的骨灰就放在这间卧室,苏听晚,骨灰在哪呢?嗯?”
苏听晚喉咙沙哑,她转过头,红着眼眶对着傅西城嘶吼出声,“西西她昨天下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