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纮:" 娘娘这是?"
云栽对着他们行了一礼,这才挂着笑脸不急不缓的又说了一遍,“娘娘今日不得闲,但还是给哥儿准备了礼物,用来添添喜气。”
盛纮咧着一张老脸笑开了,他年纪已经大了,胡子也提溜老长,此时摇着头连连感叹。
盛纮:" 娘娘竟还记着"
盛纮:" 小孩子满月的事有什么要紧的"
盛纮:" 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的事才最重要"大娘子也附和着。
王若弗:" 就是"
王若弗:" 这天这么冷"
王若弗:" 娘娘要保重凤体才好"
盛长枫拘谨的站在一旁,却还是悄悄抬起眼,期盼的看着云栽,可惜云栽一句话也没有带给他。
他失落的垂下眼,眼眶像是充血了一般,慢慢的红了起来,几滴泪悄无声息的滴到了干燥的地上,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妹妹还是没有原谅他,这么多年,她对所有人好像都可以既往不咎,但只有对他,从来不吝啬以最冷漠的态度。
他隐隐约约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可年少的时光如此短暂,他全部都混不吝的过去了。他厌恶曾经那个冷血无情的自己,可更厌烦如今这个一事无成的自己。他抬起眼看向像是失魂落魄的盛长柏,突然自嘲的笑了一下,二哥哥封侯拜相,才华横溢,可却立誓终生不娶,任大娘子和父亲用尽了家法也不改其志,坚守着莫名的坚守。
而他盛长枫,唯一能给盛家做出一点贡献的,恐怕就是能留下一个后代了吧?
他闭了闭眼,感觉眼睛干涩的可怕,罢了,这辈子,他也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