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乔，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就是因为我强迫了你吗？”

“是我要求你这么做的吗？”

楚乔沉默了片刻，到了如今，他如何还能自欺欺人的掩埋自己的心迹，只不过是觉得自己不配罢了。

察觉到了他的犹豫与迟疑，元淳挥开了他的手，如同被水冲刷过的漂亮眸子就这么盯着他看，带着一股他熟悉至极的偏执。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是因为我要求你这么做，你才这么听话的吗？”

看着她眸中又要溢出那烫人的眼泪，楚乔心下一慌，便什么也顾不得了。

两只手微微颤抖着帮她擦去眼泪，他并没有退缩，而是与她四目相对，目光专注且柔和，轻声说道。

“不是。”

“是因为我自己情愿的。”

元淳吸了吸鼻子，就听到他温柔且虔诚的声音。

“因为，我心悦你，心悦淳儿。”

这句话一出，像是卸下了某个枷锁，楚乔舒了口气，俊秀的脸上也带了几分轻柔的笑意，衬得他与往日，颇为不同。

若说以往他是个孤寂且沉默的侠客，那如今，他便是个淳朴且心怀希望的渔夫。因为他已经有了想要渡的人。

尽管他犹还不知前路如何，是崎岖或是平坦，坎坷还是平缓，光明，抑或是黑暗，都掩盖不住他此刻心头升起的浓烈爱意。

看着眼前心悦的女子，他突然间不想再躲藏了。

无论他配还是不配，都不应该由他自己来决定，他只是一个交出真心的人，而结果如何，还要由手持真心的人来决定。

要，或是不要，苦果，或是甜果，他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