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无他法。
他心下一片苍凉的冷漠,为何不来抹杀他?为何不让他付出扰乱历史的代价?天道果真是这般的土鸡瓦狗的鼠辈!
满腔意难平的憎恨在胸,不得舒展,他每日都要写一封给金枝的书信,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宝儿吾妻:见信如晤,思之若疾,忧愤顿生,可恨鼠辈龌龊,无可奈何……他始终相信,他或许只是来到了一个没有她的地方,而他们夫妻和乐的世上也是存在的,只不过,他或许永不得见。
想到这里,他鼻尖一酸,心中钝痛不已,克制不住的泪意涌了上来,他没有刻意掩饰,任由那大滴的泪珠落在了信纸上,晕染出一片墨迹。
良久,他复又提起笔,颤抖着沾染了些许墨汁,抿唇写下。
情长纸短,言不尽思,天寒露重,望卿珍重。
他将笔随手扔在了一旁,而后垂眸坐在椅上,心中愈发汹涌的思念与伤情怎么也压制不住。
他趴在了桌面上,目光瞧见门口站着的晴川,恍惚间好似能从她身旁望见那个明媚至极的女子,正与她言笑晏晏。
那是他的妻。
康熙扯了扯唇,只觉得心里着实灼痛,随后合上了眼,自喉间溢出一声轻嗤。
狗日的天道,卑鄙龌龊的鼠辈,土鸡瓦狗之辈。
他偏要把所谓的历史搅的天翻地覆,没本事把他抹杀,就老老实实的把他送回去。
狗娘养的,以为他会怕吗?以为他会妥协吗?
去他娘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