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抿了抿唇,两只手抚在窗口,借以支撑着僵硬的身子,认真的一字一句道。
李忱:" 我发誓,从未有要欺瞒你的念头,也绝无戏弄之意,只一念之差,却导致了今日的局面,是我的不是,是我的疏忽,是我的错。"
李忱:" 可在我心中,你为天上月、云中风,绝非任意可以低看之人。"
李忱:" 宝钏,你只相信我这一次,好不好?"
寂静的院落中,只有他格外急促的气息声围绕,沉默良久,宝钏又看了他一眼,复又移开,面色仍旧冷凝。
宝钏:" 臣女何德何能,能劳烦陛下这般低头?说出去怕是要被人戳断脊梁骨了,您还是莫要如此作色了,既然您不责怪臣女曾经的冒犯之罪,那便从此刻此,井水不犯河水,您为帝,我为女,父亲曾经所言绣球一事更是阴差阳错的无稽之谈,您无需当真。"
在他急急的就要跳窗而入的时候,她又轻飘飘的说道。
宝钏:" 更遑论,搭建绣楼与凤冠霞帔本就是陛下您亲旨而为,更是应当极为清楚其中规矩——可入内接绣球者,必为年少英才,家世清贵,后院清净,与臣女年岁相当,日后也好举案齐眉。"
宝钏:" 您乃大唐天子,自然是无有比皇家更为富贵之人,但是,容臣女说声极为大不敬的话,陛下您……好似年岁已经不大轻了呢?"
好似年岁已经不大轻了呢……
年岁不大轻了呢……
不大轻了呢……
了呢……
眼前好似在循环转悠这几行字,如愿以偿让李忱眼前一黑,面色也瞬间呆滞了下来,看着她的目光都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恍惚和委屈。
从前刚认识的时候还夸人家看起来不算老,而今却又说人家年岁不大轻……
年岁不轻的是陛下,关他李忱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