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忱连忙小心翼翼的将宝钏送进了轿子中,又轻哄了几句,再转过身时便是面色发沉,眼中像是拢着一层寒冰,透着凛凛杀气。
虽看不清脸,他却还是隐约能瞧出来,这便是那被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薛平贵,他嘴上说的什么李忱没有听清,也没有兴趣听清,他只厌恶极了这个好似臭苍蝇一般甩不掉的人,既然他这般不遗余力的找死,那他何不成全了他?
他眯了眯眼,目光也彻底冷了下来,正待下令将之带下去原地诛杀,就听得轿中的宝钏迟疑的唤道。
宝钏:" 陛下,外面是谁?我怎么隐约听着……像是薛公子的声音?"
李忱:" 不是,你听错了。"
李忱神色一僵,看着薛平贵的目光冷极了,可声音却是含笑的,温和道。
李忱:" 薛平贵在外游历未曾归家,这只不过是一个刺客而已,怎么会是他呢?"
宝钏好似是信了他的说辞,只轻轻的应了一声,便没再问什么。
随着他一抬手,热闹的锣鼓声复又响了起来,好似方才的一场冲突并未发生。
花轿抬起,他翻身上马,没再看那如同死狗一般疯狂挣扎的乞丐,对着左右冷声吩咐道。
李忱:" 打断双腿,剜去双眼,送去西凉。"左右恭敬应下。
繁华热闹的迎亲队伍逐渐远去,薛平贵却是被禁军们粗暴的拖走。听到了方才李忱的命令,他浑身都在发抖,几乎是目眦欲裂的看着亲爹离开的方向,无穷无尽的绝望涌了上来,却被堵住了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朕是皇帝,朕是皇帝啊!怎会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