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骨子里不似李家血脉的凉薄与冷血，虚伪与冷漠，不择手段与肮脏心肠。

她淡漠如冰，却又性烈如火，嫉恶如仇，宁折不弯，肆意洒脱，善良通透。经年岁月里，原来他的小五在不知不觉间，已经长成了这么优秀的模样。

他视小五为亲女，亲手教导她长大，授予她诗书，传授她武艺，给予她能给的所有尊贵与荣耀，让她能在京都灼灼绽放。

他本是个冷心冷肺、凉薄无情的人，可却教养出了这么温暖刚烈的孩子，欣慰之余，夹杂着几分多年前对她的愧疚，又有些许的骄傲与快意萦绕心头。

不同于曾经的叶轻眉带给他的些许恐惧与阴影，他的小五是真正生长于封建时代的优秀女子，是养在他手中的掌上明珠。

她不乏杀伐果断的决心，却又始终心怀仁心，她拥有世上一切最好的品质，也值得拥有最好的一切。

或许，在不影响皇权与大局的情况下，他可以给这孩子很多偏爱。

或许，在不影响江山动荡的情况下，他可以给这孩子更多的偏爱……

“对。”

殿内烛光昏黄，映照在他有了岁月的脸上，眸中是少有的温的慈爱。

“父皇会向着你。”

李承锦蹲在了他的面前，仰头看他，漂亮的眉眼干净灵动，轻声道。

“抱月楼一事，是您亲口交付于我。”

“太子无法独善其身，他这些年在您的手底下渐渐成长，沾染了太多太多，父皇，无论如何，他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