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韵自出了殿门,神色就恢复了轻松,走了没几步,便停下了脚步,转头望向甘露殿的牌匾,好似透过牌匾,望见了里头饱受挣扎与折磨的皇帝与父亲,眼中笑意一闪而过。她挑了挑眉,又转过身,脚步轻快的往外走去,经过那名为李牧的侍卫身边时,停顿了一瞬,察觉到他低着头身子一僵,便扯了扯唇,缓缓走开。
一边走着,一边深吸了一口气,颇为感慨。
不愧是整个历史上都排的上号的雄伟皇帝,戎马半生的唐太宗,天策上将,贞观之治开创者,天可汗的获得者……随着他的光环闪亮到刺眼,龙气更是浓郁到了可怕的地步。
尽管只是触及到了浅浅的一层,就让她如获至宝,浑身舒适,又跃跃欲试。
将那些情绪掩藏,她微微扬起下巴,神色骄矜,又恢复成了往日那个骄横跋扈的晋王妃,朝着正在不远处等她的高阳而去。
……
等回到兴庆殿时,李治已经早早的就等在殿内了。这几日吴王与魏王被皇父下令禁足,昨日一瘸一拐的过来道歉又被崔韵拒之门外,一时间恼的不行,又发泄不得。
而李治这个年纪最小的皇子也突然间凸显了出来,被太子李承乾叫过去联络感情了,好半天才放人,他又怕王妃担心,急吼吼的跑了回来,现在殿内大汗淋漓。
崔韵施施然的走了进来,看着他那满头大汗的样子,有些嫌弃的蹙了蹙眉,随手将手里握着的那块帕子仍给了他,哼道。
崔韵:" “赶紧擦擦你那汗,邋邋遢遢的,脏死了……”"
李治连忙接过,下意识低头的打量着这一块耀黑色云纹的陌生帕子,好奇的问道。
李治:" “阿韵,这是谁的啊?我怎么从没见过……”"
崔韵慢吞吞的往里殿走,褪去外衫,露出一大片光洁莹白的肌肤,不耐烦的回道。
崔韵:" “你管是谁的做什么吗?给你你就用,擦完别忘了洗一洗,不然直接扔了也行……”"
她坐在了床边,胸前的雪白和饱满清晰可见,李治抬眼间,恰巧瞧见了这一幕,目光顿时直了直,俊俏的面上一片薄红。
心神恍惚羞涩中,也不记得问什么了,只用那陌生的帕子擦了擦汗,就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还惦记着,一会儿一定要亲手洗干净,晾干了再收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