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唐非阳的信息后,岑汐就不往外跑了。
张洪涛见她一直坐在工位上,以为她是要放弃了,这两天的心情舒缓不少,早上开会的时候骂人都骂的少了。
就是偶尔会贱贱的朝岑汐抛去一个‘活该’或者‘快来求我’的眼神。
岑汐没搭理他,熬到周六,沈小娅照常出去约会,她就在家睡觉,睡到中午十二点起床,煮了碗泡面,吃完就窝在沙发上看书。
唐非阳约的是七点,定位显示坐公交车很方便,不用换乘,全程八站,半个小时。
考虑到堵车和红绿灯,岑汐六点就出发了,堵了一会,六点四十五下车,正拿着手机跟着导航转方向,路边就停了一辆车。
车窗摇下,唐非阳按了下喇叭,乐呵呵的朝她挥手。
“还真是巧,你往前走三分钟,拐个弯就能看见饭店了,我去停车,你在饭店门口等着,一会我们一起进去。”
岑汐弯着身子看了看他的脸,认出他是唐非阳后,点点头,“好。”
来的不止唐非阳一个人,还有一个很眼熟的男人。
岑汐的视线在后座男人脸上停留几秒,很快就想起来了,对了,这是那天她误喝了他的酒,脚崴之后还把她抱上车的男人。
叫什么来着......
忘了,那晚她一脑门的全是周闲,只隐约记得他好像姓秦。
岑汐在店门口站了约莫一分钟,两个男人就到了。
因为工作的原因,岑汐也见过几个圈内顶级精英,却从未有一个能跟眼前的男人相比。
姿态尊贵的没他气场强大,气场强大的没他优雅俊美。
简简单单的黑色衬衫和黑色西裤,身姿修长,风华无限,两条大长腿迈的优雅又养眼。
总之,这人很绝,让人一眼瞧着就知道高不可攀,耀眼的像天上的太阳,可望,不可触碰。
岑汐知道这人肯定不好惹,所以当他们走过来的时候,她先跟唐非阳打了招呼,唐非阳倒是很热情的给她介绍。
“这是我老板,秦总,那天晚上你们见过,你脚崴了,还是他抱你上车的,你还记得吧。”
岑汐听他这么说,也没再刻意避讳,就大大方方的朝男人伸出手。
“当然记得,秦总,当时真是谢谢你了。”
手伸出去,对方没半点动静,岑汐略略尴尬,正要把手收回来,那人却动了。
两手相握,他的掌心带着特有的温度,整个覆在了她的手背,岑汐正惊叹这人的手真大,男人已经把手收回去了。
“秦时曜,日寸时,日翟曜。”
唐非阳怪异的看了他一眼,啧,介绍的这么详细?
今天是来谈工作,所以岑汐听到秦时曜这话,也赶紧自报家门。
“御正资本,岑汐,山今岑,潮汐的汐。”
秦时曜......秦时曜......
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时曜资本创始人好像是叫秦时曜吧。
等秦时曜先迈步往前走,岑汐小步凑到唐非阳跟前,小声试探道:“你们是时曜资本的?”
唐非阳微微挑眉,脸上噙着与有荣焉的笑,“呦,听个名字就猜出来了,看来我们秦总的名声很大啊。”
岑汐看着前方男人的背影,暗暗吐了口气。
岂止很大,简直是响当当,南尧的投资圈里谁不知道秦时曜这号人,她刚来这边的第一天就从同事嘴里听说了他。
一个有勇有谋的战神级人物。
秦时曜,时曜资本的创始人,今年三十二岁,入行八年,投资过两百多家公司,其中他亲自操盘的上市企业有十几家,全是知名企业,眼光独到,慧眼识珠,出手稳准狠,入行至今未有败绩,回报率惊人,去年已经稳坐‘南尧风险投资第一人’的宝座。
那么问题来了,这样的大人物,怎么可能看得上御正?
虽说御正名气也不小,但总部在常安,辉煌在常安,南尧这边的投资总监张洪涛在圈里名声挺臭的,秦时曜应该看不上他吧。
而且,什么项目还让老总亲自过来?
……
中源私房菜,老板是常安人,从老家带来的厨子,所以菜品都是地地道道的常安菜。
包厢里,岑汐接过唐非阳递来的菜单,耳边听着服务员的介绍,面上有些惊奇。
“你们不是南尧人吗?吃得惯常安菜吗?”
她记得那晚第一次见唐非阳,他好像是说了句‘看你长得更像我们南尧本地人’。
我们南尧本地人……
唐非阳看一眼秦时曜,干咳一声,笑呵呵道:“是我们找你合作,有求于你,自然得按着你的喜好来,你是常安人,肯定比较吃得惯常安菜。”
岑汐看向秦时曜,见他没开口的意思,想了想就问,“那你们有忌口吗?可以吃辣吗?常安菜偏辣。”
唐非阳揣测着秦时曜的意思,笑道:“我们都不挑食,也不忌口,辣不辣都能吃,你就按着你的喜好来。”
岑汐翻着菜单,选了几个跟南尧口味比较接近的菜,又让服务员推荐了几道店里招牌菜。
等上菜的时间,秦时曜低头看手机,唐非阳先递给岑汐一张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