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汐醒来是在两个小时之后。
渴醒的,晚上吃了不少小点心,饮料甜腻,一整天都没怎么喝水,喉咙干涩冒火。
身上还是那件黑色晚礼服,她躺在床上想了想,好像在车里睡着了,秦时曜没叫醒她。
出门,秦时曜正好从书房出来,衣服也没换,还是那身黑色西服。
“怎么醒了?”
“渴。”岑汐踩着拖鞋朝他走过去,“等着急了吧,你怎么不叫醒我?”
秦时曜迎上来,“你睡的挺好,没忍心叫你。”掌心在她睡塌的头发上摸了摸,“去换身舒服的衣服。”
岑汐扯了扯身上的衣服,瞧着上面被睡出的褶皱,随口嘟囔了一句,“都睡皱了,你怎么不帮我换了?”
这衣服好贵呢,虽然是秦时曜付的款。
话刚说完,腰间就横过来一只手,岑汐猝不及防的被抱进怀里,还没反应过来呢,强势放肆的吻就铺天盖地的压过来。
呼吸完全被夺走,岑汐觉得他这吻有点泄愤又有点委屈的意思,虽然不知道他怎么了,但还是慢慢的顺从,窝在他怀里任由他索取。
秦时曜察觉她的乖顺,力道减缓,由强势变得不急不躁,温柔而深入,等岑汐完全丢盔弃甲瘫软在他怀里,他才放她一马。
把人拥进怀里,唇贴着她的耳朵,几乎咬牙切齿。
“你以为我不想?度假村那晚后你就不让我碰,我想搬回来也不让我搬,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万一给你脱光了,你生我气怎么办?”
咬牙切齿,又十足的委屈。
是真委屈,还不如不开荤。
岑汐被亲的脑子有点乱,听他这控诉更乱,脸红的彻底,身后就是房间了,她双手在他胸膛推一把,扶着墙转身就跑。
“我先去换衣服!”
等换了舒适的家居服出来,秦时曜已经在客厅等她了,给她倒好了温水。
岑汐在他旁边坐下,接过他递来的杯子,水温正好,她先喝了几口,偷偷瞄他一眼。
秦时曜修长的手指解开西装外套的纽扣,把外套脱了放在一旁,幽沉的眸子盯着她,既然刚才把话说开了,他执着于一个答案。
“岑汐,就……那件事,”
岑汐立刻红了脸。
秦时曜斟酌着言词,“我能继续忍,我把决定权给你,但是,你心里怎么想的,你必须要告诉我。不然我容易胡思乱想。”
岑汐握紧手里的杯子,低着头,潮红的脸滚烫,闷声道:
“我又没说不让你碰,是你每次……要的都不是时候。”
秦时曜凑近了才听清她的话,愣了一下,要的不是时候?
仔细回想,好像……确实是!
从常安回来的第二个周末,他陪她在家吃晚饭,吃过饭一起看电视,然后接吻,情到浓时她推开他,说不凑巧,来了例假。
然后是第三周的周末,看完电影他送她回家,爱情电影有点上头,忍了几个小时的欲望没收住,房门一关,他索求无度,紧要关头有个工作上的电话进来,他要关机,她已经羞的从他怀里跑开。
上次,是他带她到临市出差,跟客户喝酒喝的有点多,她守在他床前照顾,半夜他酒醒把她抱上床,次日醒来心潮澎湃,迷迷糊糊就缠在一起,差一步,闹钟响起,她硬是把他推开,那天有个会,他说迟到没关系,她说不行。
年后比较忙,这种事他其实更偏爱你情我愿,水到渠成,这三次,他觉得跟岑汐是心意相通的,但每次都被迫中断。
除了第一次的例假,后面两次他觉得可以继续,但都被她逃了。
所以偶尔,他会忍不住多想,是不是岑汐其实对他有抵触?或者,她其实不太想跟他到那一步。
虽然有过一次,但毕竟,那次是特殊情况。
“我又没说不让你碰,是你每次……要的都不是时候。”
秦时曜回味着岑汐的这句话,把脸凑过去,试探着问,“所以,你是愿意的……对吗?”
岑汐面红耳赤,伸手把他的脸推开,又羞又气,“对对对!你别问了!”
秦时曜满意了,手一伸直接把人抱到腿上坐着,眼中的笑意加深。
“行,那我知道了,现在说第二件事,我搬回来住怎么样?”
岑汐立刻摇头,“不行,你都跟你爸妈说了,你回家住一年,你必须住满一年。”
像秦时曜这样的家庭,她肯定不是他父母心中理想的儿媳妇,万一他父母知道他是因为她才搬出来,会更不喜欢她吧。
秦时曜真觉得这块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满一年......还早呢,好几个月呢。
他得想个顺理成章的办法搬回来。
见他静默不语,岑汐觉得这话题不易多聊,急着转移。
“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让霍荣华做买家的生意,这不是便宜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