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岑汐一觉睡到下午五点才醒。
秦时曜身上穿着睡衣,靠在床头坐着,正低头看手机,另一只手随意的搭在她肩膀。
她是靠着他睡的,她一动,秦时曜就察觉到了。
“醒了?”随手把手机扔在一旁,秦时曜转过身看她。
岑汐还有些迷糊,“嗯,几点了?”
“五点,”秦时曜俯身在她额头亲了一下,“现在起来吗?饭已经做好了,给你熬了骨头汤。”
五点?下午五点?
岑汐清醒了一瞬,也仅是片刻又老实躺着了,没事,秦时曜说今天不用去公司,可以睡懒觉。
“做好饭了?”岑汐看一眼他的睡衣,“你不是还没起吗?”
“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醒,怕你醒来会饿,就先起来把饭做好了,做好了看你完全没有醒的意思,我又躺回来了。”
秦时曜轻捏她的脸,调侃一句,“你这姑娘太懒了,睡那么久。”
岑汐不想跟他说话了。
懒?怪她吗?
她现在全身跟散架了一样,累的连脚指头都不想动,这男人太疯狂了,她是怕了,活生生要吃了她的架势。
她也不知道几点开始的,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记得她失去意识前他还没结束。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睡的,男人的精力就是好,她睡得早醒的晚还不能动,人家已经把饭做好了。
秦时曜躺下把她抱进怀里,岑汐用仅有的力气推他,“你离我远点,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你就是骗子!”
本来时间太晚,两人达成一致不做,后来他说就碰碰蹭蹭,碰着蹭着就失控了。
所以,男人在床上说的话能信?
秦时曜听她控诉,餍足的笑收敛了些,把人抱在怀里轻轻的哄。
“这怨你,你对我诱惑太大了,那晚之后,我总想着这事,脑子完全控制不住,晚上梦里也全是你,都快憋死了,你又让我忍那么久,抱着你睡我要是还能忍住,那我肯定是有点毛病。”
岑汐脸红的透彻,闭着眼不想搭理他,秦时曜就贴着她的耳朵说情话。
越说越露骨,越说越离谱,岑汐实在受不了他的不正经,就转移话题。
她想起一事。
“昨天我在你办公室等你的时候,刘军勇进去了。”
她把跟刘军勇的谈话完完整整跟秦时曜说了一遍。
“连我都能看出那个项目有问题,他不可能不知道啊,怎么就那么执着?”
能在时曜资本当投资部的总监,刘军勇怎么可能是蠢货。
秦时曜把她往怀里搂了搂。
“那项目负责人是刘军勇的同学,喝酒的时候牛都吹出去了,求我先把项目拿下来,后面他想办法尽早退出,这样他面子保得住,公司也不会有什么损失,明知是坑,还暗示坑里有金子,撺掇客户往里跳,以后生意怎么做,胡闹。”
刘军勇的能力没问题,就是早两年做成了几个大项目,有点膨胀了,这两年唐非阳和潘一鸣势头猛,他被甩开一段,人又善妒,也要面子,心思就不太正了。
秦时曜声音里带着惋惜。
“刘军勇是老将,跟了我很多年,公司最困难的时候也没离开,他犯过错,但都没明着把事情闹大,所以我不能冒然辞退,不然会寒了老将的心,我私下找他谈过了,给他三次机会,这个项目就是最后一次,如果他坚持,那就另谋高就。”
闻言,岑汐恍然大悟。
“难怪呢,我说可能帮不上忙的时候,他就说不用我跟你说了,我送他出去的时候,他交代我好几次,说我们的谈话别告诉你。”
刘军勇确实是千叮咛万嘱咐,但她又没发誓,所以没有负罪感,而且她是秦时曜的人,事关秦时曜,她怎么可能帮他保密?
不过......
“刘军勇明知道你肯定不会同意,还跟我说一嘴,你说,他是不是知道我们的关系了?或者,他不知道,他在试探我?”
岑汐总觉得刘军勇昨天看她的眼神不对劲,尤其是她身上盖着秦时曜的外套,他看见也没怎么惊讶。
她把外套的事一并跟秦时曜说了,秦时曜听得眉心微皱,修长匀称的手指揉着她的脸。
“我来处理。”
.........
复融最终拿下了平仁地产。
这个结果,有人欢喜有人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