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同志,那现在去哪里找?知道她被拐去了哪里吗?”季三林完全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心里复杂得很。
“这两个人贩子在市公安局有案底,也有详细的画像,他们在追查这件事,有结果就会通知我们,我们这边若收到消息,会来转告你们的。”
县公安局这边也在全力配合,只不过被拐走的时间挺长的了,调查起来非常困难,这需要很长的时间。
“公安同志,那个,那个隋江波的事,陶兰跟那隋江波到底是什么关系?”
季老头现在很关心这件事,之前也仔细问过季美妮,可她一问三不知,跟个白痴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这件事情公安同志也无法回答,只能告诉他们:“公社和县里收到了举报信,市里也收到了,县里已经将调查到的信息转告到了市里,后面的调查由市里接管,你们若想知道结果,去县里问童书-记吧。”
季家人脑子再蠢再迷糊,也从他话里听出了些意思,这下更加确定举报信上的内容是真的了。
“你个狗杂种,给我滚。”
季老婆子第一个发飙,一巴掌扇在季美妮脑袋上,对着季三林吼着:“将这个狗杂种给我赶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她。”
要不是老头子和孙子说季美妮现在是赵家的儿媳妇,季老婆子恨不得现在就将她给剁碎了,一想到这些年疼宠护着的是个野种,她就气得抓狂。
“滚!”
“你个狗杂种,贱蹄子野种,给我滚出老娘家。”
“安宁,给我拿个扫把来,我要抽死这个狗杂种。”
“她们母女俩都是贱货杂种,吃我们的,喝我们的,还把我们耍得团团转,老娘我要削死她。”
季老婆子年纪虽大了,可干架骂人是把好手,季美妮就算深得真传也不是她的对手,很快就被她赶出了牛角湾。
她无路可去,只得哭哭啼啼跑去陶家求救。
陶家人都是势利眼,她们母女俩最近发生的事,他们早知道了,季家也大张旗鼓跑去陶家闹了一场,季三林在岳父母家犯浑撒泼,将家里砸了个稀巴烂,还抢了几袋粮食回来。
陶家此时对季家正恨得牙痒痒的,季美妮跑过去求救,纯粹是送上门挨羞辱的。
不管她怎么哭闹,陶家都不让她进门,两个舅妈一个拿扫帚,一个拿马鞭,追着她满村殴打驱赶,又把她打回了牛角湾。
公婆家不能回,娘家不让进,季美妮终于体会到了无路可去的滋味。
她平时在村里就不讨人喜欢,跟同龄人都没少吵架谩骂,这下跟她不对付的人,全都找着机会讥讽贬损她。
无尽的羞辱难堪充斥着季美妮的脑子,刺激得她整个人越发阴鸷,像个疯子似的四处嚎叫大喊。
下午四点钟,季落刚提着筐子出来摆摊,一辆小轿车停在她面前,后排窗户摇下,一位剪着短发的中年妇女探头出来,说话礼貌:“小同志,你好,我能向你打听点事吗?”
“伯母,您好,您要问什么?”季落也回以礼貌。
见这位年轻女同志长得很漂亮,说话也有礼貌,对方浅浅笑了笑,问她:“请问白杨公社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