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喊了一声,吓得任荣晏身体一抖,滚烫的血液在一瞬间冷却倒流了。
季落此时尴尬得全身绷紧,就算自己看不到,她也能猜到自己的脸红得能滴出血来了,声音软得发颤:“团团,乖,快睡觉。”
“妈妈。”
团团往她这边挪,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看着不吭声的任荣晏,突然小脸严肃了,“爸爸,打。”
任荣晏正僵着不敢动呢,脑袋凑过去,喘着气道:“团团,乖,爸爸在跟妈妈做游戏,没有打妈妈呢。”
季落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伸手撅了下男人的腰侧,一双风情万种的眼睛剜了他一眼。
“团团,乖,爸爸和妈妈要睡觉了,你也快睡。”
团团此时正清醒着呢,趴在他们面前,双眼清亮,一声声的喊着:“爸爸,麻麻,妈妈,爸爸...”
他像个复读机一样不停的重复喊着,任荣晏无奈得很,趴在季落脖子处磨牙切齿,“落落,明晚上不带着他睡了,再被他吓两回,铁定会吓出毛病来。”
季落抿唇憋笑,在某处挺翘的部位拍了下:“任荣晏,下来。”
“再让我缓缓。”
年轻力壮,血气方刚,任荣晏原本计划今晚清仓的,这下被儿子给打断,欲求不满的他可不爽了。
团团可不知道他的想法,见他趴在妈妈身上,还以为他们在玩游戏,像一条小蠕虫似的从被窝里爬出来,然后趴到任荣晏背上,跟他们一起叠高高。
被他们父子俩压着的季落欲哭无泪,一口大白牙来回磨着,伸开双手用力撅任荣晏的脸以示惩罚。
任荣晏无奈失笑,在脸都被她撅麻了时,抓住她两只手,身体稍稍挪动一扭,将调皮鬼给掀翻扔在了床上。
臭宝在床上闹腾喊叫,他们别想继续干坏事,也别想安静睡觉,陪着他玩了近半个小时才睡。
第二天周六,季落上午有课,她吃完早饭就骑单车去上课了,还将车子办手续的事交给了任荣晏,让他跟任荣军联系。
任荣晏休假在家,团团就成了他的小跟班,爸爸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吃完早饭就跟着他和彭劲松父子出门了。
季落中午回来吃饭时,他们四个还没回来,阮丹琼早把饭菜弄好了,说着:“落落,我们先吃吧,不等他们了,给他们留了一半饭菜放锅里热着的。”
“行。”
今天阮明辉也不在家里,去实习单位帮忙整理资料了,中午也没回来吃饭,只有她们三个女同志在家里吃。
曾敏芳是个闲不住的人,上午骑着三轮车给两个店里各送了一趟货,将仓库里的货都清点了数量,重新摆放整理好,也忙到刚刚才歇息。
“敏芳,沙城这周会发货,仓库里发完货会打电话来,到时候你去火车站接货。”
“王师傅的联系方式,我已经给你了,他是军哥联络的拖拉机师傅,人品信得过,等货到了就找他拖货,按之前谈好的价格跟他结账。”
“王师傅妻子在街边摆摊,他有时候也在我们这里拿货,你就按本子上的批发价给他拿货就行。”
“......”
季落将这些事情都交接给曾敏芳,事无巨细的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