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第一堂课是蔺教授的翻译课,他早早就到了教室,此时坐在讲台上看同学的月考试卷,见季落跑得气喘吁吁,关心问了句:“长辈孩子都回羊城了?”
蔺教授前天晚上带孙子孙女去串门,与任毅见面聊了聊,之前没细问过季落婆家的具体情况,与任毅见面后才知晓他的官职。
季落笑着回答:“回了,刚赶早送他们到机场坐飞机,又送彦哥到学校。”
蔺教授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别的,示意她落座准备上课。
季落刚坐下,后面的李振用笔戳她的背,低声问:“季落,小团子去羊城了?”
“嗯,昨天我大堂哥结婚,我公公有赶过来参加婚礼,婆婆带着团团跟他先回羊城了,我们放了假再过去。”
季落包里带了两大袋喜糖,取出来扔给班长,“我大堂哥的喜糖,每人分两颗,沾沾喜气吧。”
班长先给蔺教授抓了几颗,快速给其他同学分发,还问了句:“季落,我们昨天摆摊有看到吉普车队迎亲,有一个司机好像是你表弟阮明辉,是不是你大堂哥结婚迎亲?”
“对啊,我昨天也是接亲司机,我们夫妻俩开前面两辆车,明辉是第三辆车,他刚学会开车,安排他在中间位置的。”
“真是你们啊,昨天好多人追着车队看呢。”前排的同学说着。
季落浅浅笑了笑,告诉他们:“大堂哥是任家长孙,正团长,昨日的婚礼办得挺热闹,大堂嫂是京师大的学生,跟我们同届的。”
“两家门当户对,他们小时候是关系好的邻居玩伴,后来大堂嫂家里长辈工作调动去了外省,他们就断了联系。”
“一直到去年十月底,大学生联谊会,大堂哥开车送我去参加活动,他这才跟大堂嫂再次见面,后面很顺利的确认关系并订婚结婚。”
班上的同学早知道她家世很好,不过都没主动多问不该问的,有个女生好奇问了句:“季落,你男人在家里排第几?为什么你们比堂哥更早结婚?”
“我丈夫排第三,大堂哥最大,我丈夫和他哥哥是双胞胎。”
“我丈夫两岁多的时候被人拐走......”
季落简单跟他们说了下男人的成长经历,连蔺教授都没再看试卷,静静在听着她说。
班上的同学听完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李振起了身,脑袋凑到她面前,追着问:“季落,任哥那个养父,不对,是那个拐子,最后什么结果?”
“死了。我们结婚那日,彦哥请公安出面将人抓了,他不配合调查,事情都还没查清楚,他在看守所里跟人争吵打架,结果脑袋撞到桌角,头骨破裂流血过多死了。”
“那你们后面怎么找到任哥他亲生父母的?”李振再问。
“其实当时公安也查到了些线索,查到了我公公当年驻扎的部队番号,只不过那支部队经过多重整编早已没了,另外部队内部的事是公安无法插手的,调查一度停下了。”
“后面我们两个在沙城参加高考,他的目标是军事指挥学院,我的梦想是京大,当时考完都很有把握,正好我那时快要生了,我们提前请假来了京都置办房产。”
“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安排,我们买好房子当天,我去附近的供销社采买生活用品,结果在门口碰到他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