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濯言简意赅：“我没时间。”

“那……”许玲月又道，“再往后一天呢，或者你什么时候有时间都行，反正这次的假期也挺长的。”

陈言舟知道自己就是个附赠品，在旁边杵着，也不发表意见，心里盘算着到底是去吃这顿饭，还是带他女朋友出去玩儿。

还是更加倾向后者。

这时候，丁佳也走了过来，挽着许玲月的胳膊：“明老师，你就去嘛，我们这次在沙漠跟你们学到了很多，你们又一直那么照顾我们，你要是不吃这顿饭的话，我们心里都过意不去。”

明濯不紧不慢道：“是赵教授批的你们这次去沙漠的任务，也是他让我多照顾你们。你们实在觉得过意不去，可以请他。”

他说略点了下头，转身下了楼梯。

陈言舟嘴角几度上扬，就是莫名忍不住想笑，他匆匆对许玲月说了句：“我也不去了，我要陪我女朋友，你们吃的开心啊，元旦快乐。”

说完，他飞快跟了上去。

身后，丁佳和许玲月的脸色都很精彩。

“小月。”赵教授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叹着气道，“算了，感情这回事，也讲究个双方看对眼，你跟明濯可能就是没这个缘分。”

丁佳不怎么乐意：“赵教授，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月月跟明老师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研究所里的金童玉女。”

赵教授咳了声：“我那时候也不知道——”

他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丁佳疑惑：“知道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赵教授摆了摆手，“马上天都要亮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丁佳还想说什么，却被许玲月拉住了。

许玲月面色难堪的不行，小跑着下了阶梯。

……

研究所外。

陈言舟打着哈欠，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他道：“明老师，你开车了吗，要是没开的话，我送你……诶？”

陈言舟说到一半，却发现不远处的墙角里，似乎有个人。

她坐在行李箱上，戴着帽子和口罩，低头玩儿着手机。

这半夜不是半夜，早上不是早上的，有那么个人坐在地质研究院门外，就显得很奇怪。

陈言舟疑惑，又觉得有些好奇，下意识想要上前，可是刚走了两步，就被人拽住了后领。

明濯的声音响起：“我开了，你车在那边。”

陈言舟也没管那么多了，只想赶紧回家补觉：“哦哦，那我先走了，明老师拜拜。”

明濯“嗯”了声，  目光却是落在角落的那道身影上。

研究所的人接连出来，见明濯站在那里，都在跟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