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直以来,她对二姑娘的态度都不算好,那贱人所出的贱胚子,又能有什么好心思?
定是仗着之前陪侯爷去郾城时,得以日夜相伴,心里便生了狂悖!
看来,回头得想个法子,让二姑娘清楚自己的身份,免得她口是心非,真的将侯爷给勾了去!
如此想着,房妈妈加快了脚步,向主院归去。
*
与此同时,书房之中。
纪芜自是不知房妈妈心里的那些想法,她仍在琢磨着该如何跟侯爷回禀。
“怎么了?”
从刚才开始,谢铮就注意到了她的迟疑。
被夫人身边的嬷嬷打岔之后,小庶女的情绪不仅没有缓和,反而愈演愈烈,他索性开口问问。
“侯爷,如今书房里一点味道都没有了。”
“过来。”谢铮冲着她招了招手。
等纪芜走到近前,也不知他做了什么,距离他们最近的窗子旁,忽然就多了一道人影。
“闻一闻这手套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他淡淡吩咐道。
暗卫恭敬答应,接过那只手套,仔细闻了闻,“启禀主子,这上面没有味道。”
“常柏是何时吩咐你们在府上布防的?”谢铮收回手套,再次开口。
“回主子,属下等是在昨日傍晚接到的命令,今日上午完成了布防,直至您回来,书房内并无人出入。不过……属下来书房时,门窗已经开了。”
纪芜认真听暗卫说着,不由怔愣。
这么说的话,昨日常护卫回来时,书房里可能确实是有问题的,否则他也带不回去。
可就在他离开之后,有人曾经来过书房,将这里有问题的东西,全都处理掉了。
也就是说……未必是嫡姐安排来书房打扫的人,而是有人在盯着侯府!
思及此,纪芜心中悚然一惊。
究竟是谁,竟然盯着侯府里的举动,甚至……想要谋害侯爷?
听完暗卫的回禀,谢铮吩咐一声。
还没等他转过身来,身后忽然扑过来一具温热的身体,将他紧紧抱住。
幽深的凤眸中,不由得闪过一丝诧异。
他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她环在身前的手,“别担心,不是什么大事。”
“侯爷,有人盯着您,甚至想要害您,怎么能不算大事?”纪芜松开胳膊,绕到谢铮身前,仰着头瞪他。
“莫说只是想要害我,这些年动手刺杀的从未少过,我不也好……”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只手堵住了嘴,他低着头垂眸,看向身前紧紧皱眉的小庶女。
此刻,她那双刚才还亮闪闪的眼睛里,盛满了对他的牵挂与担忧。
谢铮忽然觉得,似乎有一只不怎么安分的小猫爪子,一下下挠动着他的心弦。
内心深处,溢出些许酸酸涨涨的感觉,并不难受,反而令他莫名有些……想笑?
谢铮伸手,拉下小庶女捂着他嘴的那只手,握在手里轻轻捏着。
随即,抬起另外一只手,扶在纪芜颈后,帮她托着脑袋,“一直仰着头看我,脖子不酸吗?”
“谁让侯爷您长这么……”下意识小声嘀咕着,声音却又戛然而止。
纪芜继续仰着头去看谢铮。
不知为何,在这样的角度下,她的内心深处骤然升出一丝熟悉感。
她……曾经在侯府以外的地方,见过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