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他什么都不会做。
等到问出了他想要知道的,将她推上快乐的顶峰,就会让她好好休息,这样也有助于休息。
于是,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多了些许暗哑,“谁按的?要做什么?”
“她……将我按在温泉里,想要将我……溺死。”
纪芜没说是谁,她忽然伸出双臂,紧紧地搂住谢铮,“侯爷,这一次的我比上一次更接近死亡。”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便感觉到胳膊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所有的动作都停下来,怀抱中的身躯变得僵硬,能够感受到不断酝酿着的滔天怒意。
她的脸颊贴在他胸前,听到素来沉稳的心跳声,都不由得快了几分。
“谁,做,的?!”
纪芜听到这带着怒意的声音,透过谢铮的胸腔传到她耳中。
她并不感到害怕,仍旧紧紧贴着他。
环抱着他的手,在他身上轻轻拍了几下,“我现在只想你好好抱抱我,然后听我慢慢说,好不好?”
怀抱中的身体又僵了片刻,似乎拿她没有办法,骤然间软化下来。
结实的手臂将她重新抱在怀中,微微用了些力气,像是想要一点点地,将她镶嵌到自己的身体里去。
被他这样抱着,却并不会感到疼痛,反而十分心安。
纪芜静静地听了一会儿谢铮的心跳声,这才从他怀中抬起头来,吻上了那近在咫尺的喉结。
喉结轻轻滑动的同时,她也再一次感觉到了,某些极其澎湃的活力。
她没敢乱动,就这么坐着,温声与他说话。
“出事之后,多亏有于婆婆在……常柏返回后,当即开展调查……但最终收获不多,我想着在外更让人惦记,也的确不放心你,就回来了。”
既然开了口,除了凶手的身份,以及那天的对话,她将其余的一切都告诉了他。
谢铮认真地听她说完,将纪芜搂得更紧了些。
从他的呼吸中可以判断,他现在大概很想杀人,却因为她刚才说过的话,竭力地控制着自己。
就在此时,他感觉到怀抱中的人动了动胳膊,便松了松手臂。
下一刻,谢铮被纪芜捧住脸颊,柔软的唇映在了他的唇上。
以往,她也曾有过主动献吻,却与今日大不相同。
但在这其中夹杂着的情绪,他眼下无从分辨,只想要获取更多,来感受她真切的存在。
床幔落下来,遮住了倒在其中的一双人影。
灵活的唇舌代替了双手,完成了之前的计划。
谢铮直起身子,注视着在他面前的小庶女,随即躺到她身边,将她重新揽入怀中。
内室里的呼吸声渐渐平复下来。
纪芜在他怀中靠着,低垂的眼眸扫到他,忍不住问了一声,“侯爷,若不然我帮你……”
话还未曾说完,就被谢铮打断,“不用。”
他一边说着,稍稍松开她一些,与她拉开了距离。
忽然想起了一桩事,清冷的声音再次传来——
“两日之后便是中秋,如今我禁足府上,不能出门,你是想与我共度,还是跟夫人回一趟永安伯府?”